的是後悔,為何當時那麼輕易地以為蕭苒樺會就這麼死了?
她是江湖上頗有聲譽的樺公子,如今在朝中的地位甚至可以與丞相相媲美,沒有一點防備就被人殺,想來也是天方夜譚,他當時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朕聽說樺公子也遭迫害,此事當真?”陸南天一瞥地上的銳箭,面無表情地說道。
坐在陸南天旁的柳如煙一聽,轉面看向蕭苒樺,見蕭苒樺點頭示意之後,知蕭苒樺已無大礙,這才把提到喉頭的心放下來。
“多謝皇上關心,在下已無大礙,皇上龍體要緊······啊,這!”蕭苒樺低頭恭敬地說道,抬頭看到地上的銳箭,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起來。
“樺愛卿認得?”陸南天看向蕭苒樺的雙眼狹隘起來。
“這,這,唉,在下不知當講不當講。”蕭苒樺頗為為難地和起玉骨扇,抵在額前佯裝頭痛。
“愛卿有何事一一道來,朕自會保你周全。”陸南天盯著蕭苒樺的表情,似要從中找尋一些破綻來。
“這支銳箭與當初在下在方府所受的那支箭極為相似。”蕭苒樺的話音一落,殿上的人開始沸騰了。
“樺公子在方府受傷?”
“銳箭與方府所出現的一致,難不成方府與北原國的餘孽有所勾結?”
“當初便聽方家二少爺在府中制練邪術,想是方府本就是北原國通訊的窩,那方老爺不就是內賊?真是禍起蕭牆。”
“樺公子受傷之事未曾聽說,時至今日樺公子才得以說出,方老爺究竟對樺公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蕭苒樺安靜地聽著周遭你一言我一語,等著陸南天的後話。
“你不要血口噴人!”方天行終於抵不過心裡的恐懼與憤怒,起身就要衝到蕭苒樺面前,巴不得撕碎蕭苒樺那張雲淡風輕的面孔。
禁衛軍從左右將方天行截住,方天行只能徒留血氣沖天的雙眼瞪著蕭苒樺。
“方老爺,在下不是血口噴人,如今你竟然連皇上都敢加害,我已保不住你的秘密了,此事,是時候上報皇上了。”蕭苒樺看方天行垂死掙扎,搖著扇子在耳邊扇扇風。
“你怎麼就不說你能在火中死裡逃生是因與噬神派的裡應外合?你怎麼就不說你與我之間的交易是方永那個孽障?你居然栽贓嫁禍!蕭苒樺,你別欺人太甚!我對聖上的忠心明月可鑑,豈是你這等黃毛小子可以侮辱的!”方天行拼命掙脫禁衛軍的束縛,無奈寡不敵眾,只能對蕭苒樺惡聲吼道。
“方府失火差點將樺公子燒死竟然不上報,方老爺安的是什麼心啊!”大臣裡有一人出面支援蕭苒樺。
蕭苒樺好笑地看著方天行,玉骨扇一頓,道:“方老爺可知月有陰晴圓缺,以月來鑑忠心,在下認為不甚妥當。”
陸南天陰著臉,雙眼如鳩鷹般銳利,他沉沉地說道:“樺愛卿,究竟是何事你有所隱瞞?欺君之罪想必你是承擔不起啊。”
蕭苒樺一臉惶恐,道:“陛下誤會了,關於陛下要我去查的噬神派一事,在下已在回宮那日便詳細與陛下言盡。只是有些私事在下認為是方老爺被利慾一時矇蔽,豈料今日竟傷到皇上的龍體。”
“那你所說的私事究竟是什麼?”陸南天明顯開始不耐。
蕭苒樺這才道:“在下在方府所住的時日受了箭傷,還差點被困火中難以自保,當初本以為是噬神派所為,但近日在下暗中託人查知,那日在下所受的那一箭,箭卻是出自方府之手。”此語一出,又是一片譁然。
“在下以為是方老爺對在下不滿,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而方家與噬神派有染,確有其事,在下不敢隱瞞。當日確實有噬神派的人妄圖在火中取我性命。”
陸南天掃了方天行一眼,又道:“你為何要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