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珏凰挑起柳眉,不置可否地勾起戲譫的笑意。“咱們在聊天,這也不成?”
何時她傅珏凰悲慘得連自個兒的事都不能作主了?就因為她嫁給了這個是非不分又貪贓枉法的惡官?
“誰准許你這麼做的?”他說過了,他記得他說以後不許這樣的、
“我准許即可。”她冷哼一聲,飲去笑容,隨即轉頭對著蒙醒道:“碧樓大抵是不歡迎我,但咱們可以到近水亭臺一敘。”
“成嗎?”蒙醒斜眼睇了臧或炎一眼,瞧他一臉快殺人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為何不成?”她也冷睇他一眼,壓根兒不將他放在眼裡:“我說成便成。”
可惡,他身上散發出濃烈得教人想吐的脂粉味,方才他肯定是同一千花娘攪和在一塊兒。哼,和一干花娘攪和在一塊兒,能成就什麼好事,大夥兒心知肚明!
他若想納個二房三房,好歹也要找個像樣的,找些花娘,會不會太不人流了?
心一惱,纖手便打算要扣上蒙醒的臂,帶著他到近水亭臺,然,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大手比她快了一些,不由分說地拖著蒙醒便往碧樓的方向跑,剎那問,再次捲起黃沙滾滾。
她錯愕地側眼瞪去,簡直不敢相信他莫名其妙的舉動。
這男人真是混蛋!他能隨意弄場宴會找花娘來助興,而她連跟個男子談話都不行!啐!
☆ ☆ ☆
夜涼如水,一抹踉蹌的身影踩著月光緩緩地踏進西苑主屋。
迷離的眼直瞅著遠方的一小抹光影,歪歪斜斜的身子用盡氣力,一步一腳印地走到房前,繞過倚著牆打瞌睡的小丫鬟,他嘆了口氣,推開房門。
“蜜兒,累了便下去休息吧,犯不著這麼晚了還忙著監視我。”
臧或炎才踏進房內,便聽見傅珏凰傭懶的聲調自屏風後頭傳來,屏風上頭對映著她的剪影,教他在胸口蘊釀、燒燙已久的情火直往下腹鑽去。
唉,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老覺得腦袋混沌極了,思緒十分雜亂?
或許他該要沭浴,讓自個兒的腦袋清醒一些。
“蜜兒?”睇著一抹身影朝屏風靠近.正在沐浴中的傅珏凰,不由得微挑起眉,又輕喚了聲:“蜜……啊!”
眼角瞥見個高大的身影,她壓抑著尖叫聲,隨即下意識地搗住眼,但即使搗緊廠眼,卻依舊感覺到黑影不斷地覆蓋上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他不是已經有好幾夜都不曾踏進房裡嗎?
瞥見他逐漸逼近的赤裸身軀,嚇得她趕忙又搗住眼。
“我?”臧或炎的眼神有些呆滯,偏頭思忖半晌,隨即又甩甩頭。“我要沭浴,你空點位置給我吧。”
“嗄?”
她微愣住,尚來不及反應,便感覺有一隻大腳已經放肆地踏進浴桶裡,她不由分說地直推著他。
“這浴桶就這麼一丁點大,你不要進來……”這人到底是怎麼了?那一夜嚇她不夠,今晚還打算連本帶利地討回?
混蛋,他一身濃烈的廉價脂粉味,是想逼她吐不成?
“女人就是這般小眼睛小鼻子……”他嘴裡咕噥著,硬是擠入浴桶裡,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瞧,怎會不夠大?稍微擠一下不就得了?”
這女人怎麼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難道她壓根兒沒發覺他身子不適?
借點地方也不成?他只是想要清醒一些。
這水熱度適中,果真是教他舒服了一些……只是,總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
“灘道你不覺得這浴桶太小了?”她咬牙道,眯起的雙眸快要噴出火。
“會嗎?”他呆了半晌才開口。
他坐在捅底,幾乎將她整個人架高,她等於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