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沒有派兵迎戰的意思。
“聖上,叛軍就要攻到京城了,我們不能不出兵呀!”一路從西北殺過來,不到半年的時間,顧千城就帶人打到京城附近,離京城只有十天的路程,而她手中的兵馬也從最初的三萬人,到現在的三十萬。
三十萬人馬,就算鳳家軍和西北大軍趕過來,也是一場惡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皇上的縱容。
早在四個月前,他們就收到偏遠城鎮送來的求救信件,可皇上卻一直壓著不準出兵。
初時,他們還以為是小打小鬧,可後來眼見著事情越鬧越大,皇上卻仍舊不肯派兵救援。
沒有皇上的兵符,根本無法調動兵馬。
“聖上,老臣求求您了……求您快下旨,讓鳳家軍進京吧。”焦大人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半頭白髮在燭光的照映下,十分刺目。
這幾年,皇上對他不滿,他在仕途上十分辛苦,不過短短几年就老了許多。
“聖上,京城只有二十萬禁軍,如果救兵無法及時趕到,京城就守不住了。”
“聖上,要不我們先行離開?待到救兵來了,再回京城?”
……
大臣們一個個提意見,生怕叛軍打進來,第一個要他們的命。他們可是知道,這次叛亂明面上顧千城帶兵,實則是景炎。
景炎是什麼人,他們之前不知道,可現在都知道了。景炎是昭仁太子的兒子,算起來他們的家族或多或少都背叛了昭仁太子,要是景炎奪了權,他們就沒有活路了。
封似錦這幾年官運亨通,他也站在大殿裡,只是和一眾勸說的大臣們不一樣,他是一臉微笑的站在殿內,嘲諷的看著秦寂言。
他知道秦寂言後悔了!
看秦寂言蒼白無血色的臉,他就知道秦寂言後悔了,可後悔了有什麼用?
他都立了別人為後,現在千城回來,他有什麼臉面對千城?
許是封似錦的目光太過直接,秦寂言很快就發現了他,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交,火藥味十足。
可很快秦寂言就收回了眼神,面帶微笑的看著下首或站或跪的臣子們,“不必擔心,救兵很快就會來了。”
這是顧千城“消失”後,秦寂言第一次在人前笑,可看到他這個笑容的臣子,卻無法放下心來,反倒一個個莫名的不安起來。
他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大結局(三十五)
城外,三十萬大軍將東南西北四面的城門都堵了。'。'城內,文武百官聚在大殿,看著穩坐龍椅的秦寂言,想說什麼,可張了張嘴卻又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秦寂言所說的救兵,直到顧千城帶領的大軍兵臨城下,也沒有出現。
沒有救兵,又不肯棄城而走,皇上這是準備做亡國之君嗎?
大殿內靜得落針可聞,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此時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被放大數十倍。
“報……”傳令兵高吭的聲音傳了進來。
殿中所有人,包括秦寂言的目光,都落在走進大殿的傳令兵的身上,傳令兵單膝跪下,“聖上,敵軍首領要求見您。”
顧千城一路打下來,不止一次提出要見秦寂言,可卻一次也沒有見到。
秦寂言不僅不肯見她,也不肯回她的信。她給秦寂言寫了無數封信,問秦寂言為什麼立倪月為後?
可發出去的信件如同泥牛入海,一點訊息也沒有。
秦寂言不見她,也不回她任何訊息。這讓原本信心滿滿,堅信秦寂言不會辜負她的顧千城開始懷疑,懷疑秦寂言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在乎她。
如果真的在乎她,為什麼不肯給她一個解釋?
哪怕是騙她的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