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謠言,柳居賢很憤怒,也很無奈,就算知道是誰在傳,你也不能將他怎麼樣,因為一旦那樣做,便等於變相承認了謠言的真實xìng,只會惹來更多的非議,所以乾脆眼不見心為淨,不去理它…
“各位,我還是想再說一下,我覺得此間之事並不簡單,而且天機嶺地形複雜,易守難攻,若我們冒然前進,恐怕會中了埋伏!”柳居賢嚴肅異常的聲音,讓整個帳篷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柳居賢,嘲諷之意根本不加掩飾,卓英嘴角露出不屑,“柳莊主,我看你是想多了,先前我們都派人來查過,根本就沒發現有埋伏,而且此番行動,幾乎整個中原武林都來了,單憑這股力量,就算魔教有埋伏,那又如何?要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yīn謀詭計都是沒用的…”“卓長老說得對,這次我們就是要一舉消滅魔教,怕什麼埋伏,柳莊主,若是永珍山莊怕損失人手,可以躲在我們後面嘛,這樣既參與了,又沒有損失,豈不是兩全其美…”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人開口,正是八極門門主鄒文,奉天宗的鐵桿支持者…“鄒先生說的對,柳莊主若覺得危險,大可等我們把魔教之人殺的差不多的時候再上,或者乾脆留在外圍,防止魔教之人逃跑,相信以永珍山莊的實力,對付這些漏網之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無缺真人看劍無心不順眼,現在連帶著看盜門和永珍山莊也不順眼,這麼直接當面的諷刺挖苦,令在場的人都是一陣尷尬,柳居賢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雖然現在自己也可以選擇離開,但永珍山莊的行事宗旨是仁義,既講仁,又重義,永珍山莊來這裡,不是為了在場的這些門派,而是為了除掉江湖上的毒瘤,還武林一個太平,讓那些無辜的人不再枉死…“永珍山莊的人從不怕死,更不會躲在別人身後,但我們不會傻到白白去送死,老夫此次前來,不是為了爾等生死,也不想貪那除魔衛道的美名,只是行我山莊的分內之事,世間之事變化莫測,按照君老頭所說的,魔教這次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若你們還是這般愚蠢,說不得老夫也只好學一學那君老頭,不和眾位同流了…”“柳莊主言重了,永珍山莊這麼多年的行事大家都看在眼裡,我等心中只有敬意,剛剛鄒先生和無缺的話確實有些過了,還請柳莊主息怒…”見氣氛不對,歲塵子急忙出來打圓場…“哼!”無缺真人臉sè不善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把矛盾鬧的太過激烈,歲塵子繼續說道:“柳莊主說的我們都知道,但按照目前的情形,我方完全佔據優勢,完全可以與魔教之人正面一戰,就算有埋伏,只要到時候大家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阿彌陀佛,歲塵子掌教說的有理,柳施主,魔教十幾年前一戰已經損傷殆盡,現在也未必完全恢復,十幾年前我們便能將他們打回去,更何況是現在,柳施主著實多慮了…”…
柳居賢心中嘆息一聲,既然念秋方丈也開口了,證明他們還是沒有相信自己的話,雖然表面上說會小心一些,實際上根本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唉,按照君老頭和無心的猜測,這次的事情一定會很麻煩,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去攻打,將魔教之人引出,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yīn謀,然後再作打算,可現在根本沒人相信自己,若自己真的這麼說,只會徒增他人笑柄,難道中原武林該有此一劫?希望是自己等人多慮了,要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柳居賢苦澀一笑,心中卻異常壓抑,“可能真的是老夫想多了,各位繼續商議,到時派人把結果告知老夫即可,老夫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說完,沒等眾人答話,從椅子上起身,緩慢的走出了帳篷,這時柳居賢的背影,十分蕭瑟,容顏瞬間蒼老了許多,“江湖,到底是誰的江湖,想我柳居賢仁義多年,到頭來卻差點被整個江湖排斥,中原武林,真的該換血了嗎?”想到這,柳居賢搖了搖頭,再次嘆了口氣…
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