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國度,而當今汗皇又昏庸無能,對男歡女愛更是列為天經地義。
是以,每每宮宴之上出現的宮娥侍女,都是要留侍一旁,聽候席間朝臣吩咐的。
這些宮娥原是民間選來的秀女,姿容才藝均屬上乘,運氣不佳成了汗皇挑剩下的,便做了宮娥宮婢,有福氣的還能躍上枝頭成鳳凰,沒福氣的就只能老死宮中。
於是,宮宴就成了這些美人的期盼。
席上能被那些大人看上,求了做侍妾也好過在這佳麗三千的皇宮發爛發臭。
若然能得些重臣權貴的青眼,那就是一輩子吃香喝辣的,不像在這宮中做牛做馬,再美的佳人也要磨成老太婆。
就著這層原因,這些宮娥大都是放得開的,眉來眼去暗送秋波還是含蓄的,間或有些個大膽放浪的,便是在眾目睽睽的宴上,就敢公然往男人腿上坐。
然,今日卻有所不同,饒是宮娥有情,臣子們也不敢造次。
倒不是忌憚汗皇威嚴,更不是夜國給什麼顏面,只因對面的女眷席上,可都是這些臣子的妻女。
今夜的宮娥們也似乎明白這層意思,個個都是中規中矩的,綠色宮裝襯得美人如玉,端莊賢淑令人賞心悅目。
“大歸汗國果真是人傑地靈,連宮娥都這般俏麗,倒讓本宮羨慕起汗皇陛下了。”夜天祁拉過一名宮娥,挑起她的下巴,嘖嘖讚歎。
座中老臣連連搖頭,笑中帶著鄙夷之色,暗想這夜國太子是個好女色的,連這姿色平平的宮娥也愛得緊,那皇室公主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看來和親之事就順理成章了。
“哈哈,太子若是喜歡,這宮娥便送給殿下了。”司寇煊可不在乎夜天祁是個什麼人,自從醇容公主給皇室蒙羞之後,他便對女兒不甚上心。
比起讓和親過去的女兒嫁得如意郎君,倒不如夜國未來國君是個無道之君,再說和親人選未定,是不是他的女兒還說不準呢。
說來這夜太子也是囂張,他大歸汗國的公主哪由得他來挑揀,偏生夜國國力強盛,他怠慢不得。
按說不用讓他的女兒遠嫁夜國苦寒之地是好事,但若是區區大臣之女,又怕夜國不重視,換不來兩國和平。
司寇煊倒不是不贊成兩國交戰,只是此時子桑家族猖獗,若然北辰燁帶兵出戰,那他為十七子賜婚這步棋也算是白走了。
只要北辰燁被戰勢牽絆,子桑家族並將蠢蠢欲動,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現在正是非常時期,他唯恐定北侯出戰,子桑家族會趁機叛變,扶司寇彥哲登基。
當然,戰也有戰的好,只要他的十七子沉穩挑得起大梁,能獨立對抗子桑家族,那再等北辰燁攻下夜國,那大歸汗國一統天下之日也指日可待了。
所以下一步如何走,全看今夜了,司寇煊眸中閃過暗光,打定主意要將今晚宮宴交給幾個年輕人去爭,他且在邊上看著,就好。
“汗皇此言當真?”夜天祁摟著那宮娥的腰,笑道,“是否這場上女眷,本宮看上誰,都能帶回夜國去?”
他說那話時,邪肆的目光就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洛青嵐。
“夜太子說笑了,這未嫁女自然能隨了殿下的意,可有婦之夫可就為難本皇了。”司寇煊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這夜太子莫非是看上了那個丫頭。
若真如此,倒是出乎他意料了,那丫頭是天生鳳命,必須是他大歸汗國的人妻,就算是嫁與北辰燁,也絕對不能允了夜天祁。
“是嗎?那倒是本宮妄言了,真是可惜哪,”也沒有再說什麼,大手毫無顧忌的在宮娥身上游移,目光也不曾從洛青嵐身上移開,“那本宮看上了這殿上所有綠衣宮人,汗皇可允我?”
“太子乃真性情也,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皇允了你便是,只不知這麼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