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猝然長逝,小凌躍便將他帶回老家安葬,本來是叫張軒在山上等著,可他卻獨自下山了。小凌躍為此找到我這兒,沒見人又離開,沒想到這沒過幾日,又帶了你來谷裡,說是小殿下已經去了涼城,就不顧大雪封山,從愚人谷後山走了,也不知是否順利到了。”
“你們何時見過北辰燁?他來過愚人谷嗎?”
恨水夫人聽其名號就色變,不單單只是因為他威名遠揚吧。
熄滅不了的火
恨水夫人聽其名號就色變,不單單只是因為他威名遠揚吧。
“說來慚愧,慚愧啊!”梅傲搖頭感慨道,“老夫這一生,也算是閱人無數,要說當世令人敬佩的大英雄,卻還就數你的夫君定北侯這一人,叫老夫心服口服啊。”
洛青嵐原本聽著還笑得清淺,突然就蹙眉,沉聲道:“出事了。”
兩人正疑惑不解,廳外枯葉並幾個灰衣女子已經跪下了,恨水夫人一眼就認出中間那個形容狼狽的丫鬟,驚叫道:“小花生,小姐呢?”
是那個說與梅香雪一起出谷的丫鬟。
“回……回夫人……小姐她……”這丫環是真嚇得不輕,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把話說利索。
“枯葉,你說!”恨水又恢復那副凶神惡煞的女主人模樣了,指著一群灰衣女子大吼。
“小姐她現在還在後山……”
“小姐還在後山,你們回來做什麼?還不都給我滾?把小姐帶回來,聽到了沒有?”順手操起桌上茶杯,用力往廳外砸去,恨水夫人猶自不解氣,揀了水果也往外拋。
她的手也夠準,那茶杯不偏不倚,正正好砸在枯葉額頭上,悶悶的一聲響,那片微黃的面板瞬間便紅了,她也不敢抬手去碰,茶杯落地碎開,濺了她滿身滿臉的水,也不敢擦,匍匐在地上顫抖不已。
其餘幾人大多是被水果砸中了的,也都不敢啃聲。
“我猜,不是她們不想帶你女兒回來,而是,她們無能為力。”
“你什麼意思?”恨水夫人氣勢洶洶的回頭,對上洛青嵐似笑非笑的眼,霎時軟下語氣,道,“她們這麼多人,抬也該抬回來了,真是群沒用的奴婢,讓定北侯夫人見笑了。”
洛青嵐道:“你若再這麼拖延下去,也只能抬回來了。”
她早就感應到狐裘與靈素笛的妖力,無奈此二人不聽她勸,尤其是恨水惹人討厭,她索性就不說了。
只是她這句話,連梅傲聽了都有些不快了,看看門外跪著的一干婢女,問她道:“夫人有話還是直說的好。”
“我早說過,我的東西早該交還給我,你們偏生不信,要是你女兒真有個好歹,那也是咎由自取。”
洛青嵐還是說得模稜兩可,方才還急著要走,現在卻淡然得很。
然她越是這樣,恨水夫人越是害怕,心裡像是擂鼓一般,恍惚間又像是看到了那年的北辰燁。
一樣的冰冷,一樣的漠然……
她不敢問她,只能把火往婢女身上發,幾步跑到門口,拽著小花生的衣服,吼道:“你快說,小姐到底怎麼了?”
小花生年紀不過才十二三歲,正是豆蔻芳華,此時卻卑微得像棵小草,在恨水的怒火之下,淚水爬滿了蒼白著臉,根本說不出話來。
“小姐身上起了火,”冰兒站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夫人在這邊打罵她們,倒不如趕緊些去後山,要不小姐怕是要被燒死了。”
“賤丫頭,你在胡說些什麼?”恨水揚手就要打冰兒。
女子習慣的縮了縮脖子,皺著一張臉等著,那個預料中的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冰兒睜開眼,冷冷的叫了聲:“姑娘……”
洛青嵐甩開恨水夫人的手,冷冷淡淡的說道:“她說的句句屬實,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