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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燁也看向司寇煊,大有“沒計策就閉嘴”的氣勢。
“古訓有言,紅顏禍水,美人誤國,若洛氏一人挑起兩國戰事,還不如殺了她……唔……”皇后的嘴銜著突然飛來的一塊糕點,話自然也堵在了嘴裡。
夜天祁拍了拍什麼也沒粘到的手,又拈了塊與皇后口中一樣的,小口咬下一邊角,笑道:“貴國這糕點做的精巧美味,陛下如此盛情款待,本宮無以為報,便借花獻佛聊表謝意,怎麼樣,本宮頭次親自為人餵食,味道如何,皇后娘娘?”
皇后羞憤難當,這夜太子是當眾與她難堪,然滿朝文武看著,她若大怒反倒失了禮數,於是只好點頭謝道:“夜太子殿下客氣了,夜國使臣遠道而來,作為東道主,汗國上下盡地主之誼本在情理之中。”
“皇后姐姐真是識大體,只是未免也實在不懂事,這大夥兒有目共睹,夜太子這是提醒姐姐,管好嘴莫失言呢。”
說話的是個貴嬪,如此大膽自是有人授意,皇后心知肚明,她樸素是皇貴妃的人。
“王貴嬪好大的膽子,說起皇后娘娘的不是了,這後宮還有沒有規矩了?”皇后身邊的淑妃是個巧言令色的,看準了機會拍皇后馬屁。
“本宮何來不是?”她是拍馬蹄子上了,皇后鳳目一凜,冷笑道,“你們是說本宮所言不是,還是說夜太子行為不是?”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並無此意。”王貴嬪和淑妃對皇后都是懼怕的,忙垂首賠罪。
“誒,皇后莫要這般嚴肅,看把兩位愛妃嚇的,”司寇煊心疼的看著兩位美人,道,“想必這後宮也沒人敢說你什麼不是,子桑愛卿,你說對不對?”
這子桑皇后是丞相子桑耶的親妹妹,兩人一個掌管後宮,一個權傾朝野,若非有個寵冠六宮的皇貴妃,再加上常勝將軍北辰燁,只怕他們狼子野心早該忍不住了。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老臣不敢妄語。”子桑耶低頭之際和妹妹交換了眼色,一句話說得滴水不漏。
“丞相大人不敢妄語,本宮卻是個不知禮數的,方才那位娘娘說得不錯,本宮就是在提醒皇后娘娘要謹言慎行,羽衣姑娘的性命,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也莫怪本宮不敬,若是定北侯出手,更不會如此輕饒了你。”
夜天祁笑容依舊,眼底卻沒了溫度,陰冷得很。
他的話實在囂張,但有了剛剛被殺的老臣,也沒人敢妄動了。
“夜太子這是什麼話,難道還以為我汗國的侯爺會以下犯上不成?”皇后被人這麼駁了面子,心裡自然不平,想納北辰燁平素雖然傲慢無禮,但也還沒膽子殺了她吧。
“這可難說,”夜天祁端起酒杯對北辰燁一舉,道,“定北侯大人肯為紅顏與我夜國為敵,又有什麼事,是他不敢為的?”
北辰燁與洛青嵐相視一笑,對他的敬酒置之不理,也不對皇后的話有任何回應,卻正因如此,才使得他的桀驁表現得淋漓盡致。
“北辰愛卿,你倒是說句話啊,本皇已經答應了洛氏,不過問她的婚事,本皇金口玉言,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是以她花落誰家,便由你二人自己爭取吧。”
他是想過問,但卻沒那個膽量。
現下大歸汗國多方勢力崛起,他要笑到最後,唯有坐山觀虎鬥,還得要在暗中防著豺狼。
他不是螳螂黃雀,更不能成為鳴蟬,他要做誘捕黃雀的人,最後的贏家。
“本侯不需要爭取,嵐兒是本侯的妻,要戰要和隨你們便,要討伐夜國再找本侯領兵就是。三日後,本侯與嵐兒舉行大婚儀式,諸位大人來與不來不予強求。時日也不早了,嵐兒乏了,本侯先走一步,諸位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