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同那個白程成在一起,我不得不起疑,不要見怪。”林鈽的話柔中有剛,但封聖幻還是一笑置之:“仇人就不可以在一起?我倒希望林鈽少主殺了他。”
林鈽忽然把目光轉向封聖幻,“此話怎講?”
“我也不願瞞林少主,這個白城成本是我的義弟,可他居然與和我有仇的綾女私奔,我最受不了這樣的背叛!”封聖幻倚在一棵樹上,神情憤然。
“那個綾女為了救白程成不惜假傳聖旨。唉!真搞不懂,情是一種什麼東西,能讓人為了它不惜一切。”林鈽默然沉思,封聖幻靜靜欣賞林鈽沉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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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逃到了遠離林鈽的地方,白程成和綾女險險地舒了口氣,但他們和吳剛、桂娉跑散了。
綾女為白程成包紮好傷口,兩個人坐在水銀般清亮的月光下,微風拂起,綾女用擔心的目光望向遠處,“真不知那個姑娘怎麼樣了,那個一句話也不說的小夥子能照顧好她嗎?程成哥,不如,我們去找找他們吧!”
“林鈽的目標是我們,我們即使能找到他們,也不過是給他們增加危險。”白程成搖搖頭,他想得比綾女周到。綾女點點頭,依偎在白程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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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剛跑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桂娉!”他用力搖晃著桂娉,希望她能醒來。
桂娉睜開雙眼,“對不起,我以後可能不會陪在你身邊了。你一個人要快樂地走下去。”
吳剛淚流滿面,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不能沒有桂娉這個溫柔大方的姑娘了,現在忽然要奪走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叫他如何能忍受?在天宮永遠是漆黑的冷寂,沒有關心,沒有愛,現在到了界下,他的生活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溫暖,卻轉瞬即逝。
“我不要你離開我!”吳剛抱住桂娉,拼命搖頭。
但桂娉卻鬆開了吳剛的手,含恨而去。
“桂娉!桂娉!”吳剛的淚水落在桂娉的臉上,望著桂娉那雙再也不會睜開的眼睛,他突然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林鈽!
如果不是林鈽見他就打,欲置自己於死地,桂娉怎麼會死?
“林鈽!我和你不共戴天!”吳剛向天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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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長河漸落,東方泛起魚肚般的白色,清晨被濃霧籠罩著。
“天亮了。”林鈽看了看東方,她似乎極不願意讓黎明到來。
封聖幻徐徐走到林鈽身邊,“美麗的仙女,你還想做什麼?”
“我們利用血跡使用追蹤術追趕,定能找到綾女他們。”林鈽看見了封聖幻望向自己的溫柔的目光,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只好講了下一步的計劃。
封聖幻點點頭,林鈽從袖中摸出一枚火紅色的暗器,把它沾上些殘留在地上的白程成的血跡,然後低頭唸了一段咒語。
暗器飛了起來,“我們跟它走!”林鈽追趕著暗器,封聖幻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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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澤溫柔、靦腆,似百合般無暇,這與許鍩勇敢、剛烈、執著、愛唱反調的性格格格不入,在許鍩眼中,莫澤就像這滿天飄落的白雪,似乎是幻想鑄成的,一點也不現實,不知道自己飄落到地下終將融化的命運。而在莫澤眼中,許鍩就像她手中的那把斧頭,冷冰冰只知道現實有多殘酷。
許鍩到任不寐房間時,看到床上有一個未做完的紅色兜肚,旁邊還有一根繡花針和一堆繡線。
她拿起兜肚,發現兜肚上面繡的不是一般的鴛鴦戲水或者花草圖案,而是一座茅屋前,一隻小白鼠趴在一隻大花貓身上曬太陽。
“許姐姐!”忽然,莫澤來到了這個房間,如雪的白衣襯著她窈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