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臨了葉舟忽然擅自出院,下落不明。
事情太過蹊蹺,付子祺不願再查下去。葉舟是個謎,付子祺不該是解謎人。只在樊如來吳都時,去了葉舟之前說靈驗的寺廟,不能言說,就默默地點了三支香。年輕的時候什麼都不信只信自己,到現在連自己也信不過,反倒信其餘。
林默等電話裡傳來斷線音,手臂緩緩放下。語冰要接過,林默卻只是站著,緊握著手機沒有動。
林默定了定神,準備推門回去,又轉過頭,把手機插進語冰的西服口袋。“那邊的意思,有筆大生意要我們出面。”
“下個月就要走了,還接手嗎?”
“要接。喂到嘴邊的還能不吃?呵,你要仔細點,以前怎麼樣現在更要怎麼樣。下面的人心思一活絡,外面就滿城風雨了。”
“是。”
語冰平靜的聲音令人安心,林默便輕輕推開門,進到房間裡。
只拉著一層紗窗。房間裡光線柔和,傢俱裝飾都是米白色或者淺棕色的。阿曼坐在窗臺上,隔著紗窗瞧著外面發呆。林默一進來,阿曼就從窗臺上下來,坐在沿著窗臺擺放的沙發裡。披著條冬綠色的寬大羊絨圍巾,揹著光,臉埋在陰影裡。表面平靜的精緻面孔下,卻好像有什麼一觸即發。
林默遠遠地踱了幾步,看阿曼並沒什麼反應,湊過去坐在沙發另一端。
“手續辦得怎麼樣了?”
阿曼抱著腿,輕輕問。
“都辦好了。下個月我們兩個就走。”
“他們呢?”
“語冰留在這邊善後,順利的話半年後就會過去吧。章魚大概捨不得超市那份工作吧。願意跟我走的就走,其他人就留下來。”
阿曼沉默了一陣,“走之前,我都得一直呆在這棟房子裡麼?”
林默抬起手,慢慢地握住阿曼的手背。阿曼並沒有抗拒。
“醫生說你要多休息啊。而且最近……都挺亂的。你在家裡我才能放心。”
阿曼鼓起勇氣,“……葉舟呢?我能見見她嗎?”
林默直直望著阿曼,想看到她眼底。那裡只有一片清潭,什麼都看不出。林默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撇了撇嘴笑道:“她已經遠走高飛了,我去哪兒找呢?”
“林默……你真的讓她走了麼?”
阿曼同林默對視著,試圖找到一絲破綻。
“不然怎麼樣呢?這段時間有多緊張。”林默嘆了口氣,“不信我也該相信章魚吧。他不是說了,看見葉舟和別人去度假呢。”
阿曼翻身拿窗臺上的ipad,螢幕解鎖,相簿裡的一張照片。是遠距離偷拍的,畫面並不清晰。葉舟帶著蛤蟆鏡低著頭,和一個挺清瘦的女孩一前一後從醫院出來。阿曼往後翻,憑那件長背心看得出來跟前面是一個人,獨自站在車站等公交。這張只隔著兩車道的馬路,要清晰得多。女孩皺著眉沉思,完全沒有注意到被人偷拍。
阿曼記起最後一次見到葉舟時,葉舟說有個朋友,說那個朋友很缺錢。就是她嗎?
林默盯著阿曼的反應,阿曼只是問,“為什麼在醫院呢?”
林默掃了一眼照片裡的付子祺,“她好像身體不好。”
“葉舟還跟她一起嗎?”
“不知道,要問問她嗎?”
阿曼猶豫了一陣,最終搖頭。林默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卻又有淡淡的失落。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早已戀上共綁匪苦海慈航
到十一月中旬,樊如來吳都。付子祺領了第一個月的工資,頭次拿著工資卡,付了房錢還剩下一些。等電影的功夫,給樊如買了對耳釘。不是鑽石,仿水晶,玻璃的,也可以很閃。樊如當即就換上了,人美戴什麼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