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己卻爛醉如泥,感到十分愧對綺妍。
綺妍倒並不在意,只是李恪一直不停地向她道歉。
宮女打好洗臉水端了進來,伺候李恪梳洗。
綺妍對鏡梳理著頭髮,一個老嬤嬤走過去,道:“王妃,讓奴婢為您梳妝吧。”
“不用了,我已經梳好了。”綺妍放下梳子道。
“王妃,照規矩,您如今是要把頭髮盤起成髮髻的,成了親的女子就不能再打扮成女兒家的模樣了。”嬤嬤和藹地笑著。
“謝謝您的提點,不過我還是喜歡自己以前的樣子。”綺妍起身道。
“這……”嬤嬤面有難色地看向李恪。
李恪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下去。
嬤嬤領了命,便朝李恪與綺妍施了個禮,領著屋裡的丫頭退出屋子。
茂升山莊。
經過大夫一夜診治,君羨暫保住了性命。
房夫人在茂升山莊守了一夜,看著君羨遍體鱗傷,昏迷中口中還一直喚著綺妍的名字,內心百感交集。
“房——夫——人——”君羨一睜開眼見房夫人在旁邊,便想問綺妍情況。
房夫人忙讓他躺好別動,心知她掛念綺妍,便道:“妍兒昨夜就來看過你了,我看她太累就叫她回去休息。君羨哪,等你好了就可以見到她了,你如今這樣讓她看見,不是更教她傷心麼?再說這些日子她為你也清瘦不少,我讓她在我那裡調養著呢。等過些日子你們都好了,再讓你們見面。”
“這麼說,綺妍她沒事了?”這一路上他最擔心的就是綺妍如今狀況。
“你回來了她當然沒事了,你放心,好好養傷才是最要緊的。”
“那我就真的放心了。”君羨心頭重石終於落下。
房夫人見她如此關心綺妍,心頭一酸,不禁問:“你都傷成這樣,命險些都沒了,還記掛著她?”
君羨嘴角微揚,道:“我出征時答應綺妍會回來跟她天涯海角,我不會再辜負她,丟下她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了。”
聽著君羨虛弱的發出信誓旦旦的聲音,房夫人的心像被碾碎了一樣。
他們該是多好的一對啊!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房夫人站起身,向外走去。
“房夫人,”君羨看著房夫人的背景叫住道,“麻煩您回去告訴綺妍,我沒事,好教她安心。”
房夫人揹著身子點點頭,剛一跨過門檻,淚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李恪與綺妍入宮陪著太宗與楊妃用了回早膳。
太宗見他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心中格外高興。
此時,侍衛來報,房玄齡在外求見。
太宗命宣進殿來。
房玄齡拜見了太宗與楊妃,抬頭見李恪與綺妍也在,猶豫著是否該將君羨之事稟報。
綺妍觀其臉色,乃道:“姨丈一定是有政事要跟父皇商量吧,綺妍先回避了。”
“綺妍留下吧。”太宗叫住道,轉向房玄齡,“房愛卿,咱們早已親如一家,何事不妨直說,看你的樣子,是否邊關有變?”
房玄齡忙解釋道:“不是,皇上,是——武衛將軍李君羨昨夜返京了。”
不等太宗說話,李恪已聞言大驚,手中的茶杯不慎打翻,遂縱然起身道:“什麼?他不是死了嗎?”
房玄齡將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
綺妍默立於一旁,見眾人臉色異常,料想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本不該多問什麼,但聽到“君羨”二字,感到十分熟悉,便隨口問道:“李君羨——他是什麼人?”
話音一落,只見人人都將目光從李恪身上移向她,綺妍低下了頭道:“朝中之事,綺妍一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