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或是許以好處,又或是傳播它的教法,更有暗中打探著私事相威脅,如今在親軍早已遍佈了羽翼,婁封能調動的人手就有一千人之多。
除此之外,還有各大衙門,九門的守軍也有他們的耳目,而現在,皇上和文武百官已經全部落入了婁封的手裡,只要拿住這些人,宮外的同黨再一起動手,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十二個時辰……
婁封只需十二個時辰就可以在這城頭上升起明教的旗幟。
他坐在殿門的一側,似笑非笑地聽著裡頭的奏對,隨即整了整衣冠,按著腰間的長刀閃身出現在了殿門,透過幽深的門洞,他可以看到兩邊分列而站的文武大臣,那丹陛上仍舊高高在上的大明皇帝。
婁封一步步地走進去,而他在殿外的同黨,此刻也紛紛拔出了刀劍,略帶幾分緊張地將這殿門團團堵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殿中的文武大臣們不禁低呼起來,有人嚇得面如土色,有人挺身站出來:“婁封,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刀入殿,還不快速速退下去,解下刀劍再來向陛下請罪?”
“外頭的親軍是什麼緣故?竟敢堵住殿門,怎麼,你們是要謀反嗎?”
這一句句的責難,婁封聽進耳裡卻忍不住想笑,到了這個時候,這群酒囊飯袋,這群百無一用的書生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當真不知死活。
他的步伐很穩,慢悠悠地到了殿的中心位置,如他所想的那樣,這些文武大臣除了逞口舌之快,卻是無一人敢阻攔他。…;
這麼多人竟是一人也不敢擋在他的面前。
婁封的臉上露出了深沉的笑容,隨即駐足站定,目光抬起,看向丹陛之上的朱佑樘。
“微臣婁封,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婁封只是抱手作揖,連身體都沒有欠一欠,口裡雖是恭敬無比,可是身子卻是繃得直直的。
所有人都呆住了,事情讓人始料不及,誰曾會想到主張宮中宿衛的都指揮使居然會上演這麼一幕,更不會想到,那些親軍居然敢跟著都指揮使造反。
要知道,在大明朝,軍隊一向是將兵分離的,一個百戶或許可以調動的了下頭的軍戶,可是一個指揮使想要擅自調動一支軍馬卻是難如登天,更不必說,堂堂親軍居然會跟著都指揮使造反了。
只是他們不曾想到,雖說都指揮使調動不了他們,卻是可以利用職務之便收買親信,不只是如此,還可以握住某些親軍的把柄進行裹挾,雖然採取了各種的手段,婁封也不可能調動得了所有的親軍,可是他只需要有一隊人馬就足夠了,以他的身份將這些心腹和同黨們調到朝殿外來協防,其餘各部親軍則謹守各殿和宮門,就算有人察覺出了什麼,也絕不敢輕舉妄動,可不要忘了,皇上和百官都在婁封的手裡。
朱佑樘沒有大呼小叫,也沒有驚慌失措,他撫摸著案牘,目光與婁封對視。
朱佑樘沉默片刻,才是語氣深沉地道:“見了朕為何不行跪拜之禮?”
婁封心平氣和,道:“陛下,微臣甲冑在身,請陛下恕微臣不能全禮。”
朱佑樘道:“你來這裡見朕,所為何事?”
婁封微微一笑,道:“陛下,朝廷出了亂黨,微臣是來為陛下平亂的。”
朱佑樘的眸光如刀地在婁封臉上掠過,道:“誰是亂黨?”
婁封正色道:“柳乘風!”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柳乘風的身上,柳乘風尷尬一笑,摸了摸頭,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大家卻是發現,柳乘風今日也是帶了劍入宮,只是柳乘風的劍是御劍,帶著此劍入宮倒也沒犯什麼規矩,柳乘風做出動作的時候,他的一隻手卻是死死地攥著腰間的劍柄,一刻也沒有鬆動。
朱佑樘笑了:“哦?柳愛卿是亂黨?”
婁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