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到了你要跟彭宇的父母誠懇的道個歉,知道嗎?”潘部長這次破例對女兒說話嚴厲起來。
父女兩個一到追悼會現場,潘部長就快步走向彭正南面前,對他深深一鞠躬,說:“正南,我沒有管教好女兒,我向你道歉。”
彭正南見昔日的同事,現今的部長對自己行禮,雖然萬分悲痛,卻也只能禮貌地回禮。
“對了,弟妹呢?”
潘青松沒有看見彭母。
“她,她——”
彭正南抽泣著,難以成句。
潘青松便知彭母的狀況令人擔憂,不忍再問。
“叔叔,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謊,都是我害死了彭宇,我對不起你們。”潘若梅待父親行完禮,就撲通一聲跪在彭正南夫婦面前,淚流滿面地道歉。
“若梅,也不能全怪你,我們也有責任啊。”彭正南扶起潘若梅,臉上涕淚橫流。
盈盈緊挨著彭靈站著,剛才她一身黑服,頭低著,潘青松沒有注意到她。
潘青松和女兒若梅對著彭宇的遺像行禮畢,家屬答過禮,若梅這才發現盈盈。
“爸爸,她就是謝盈,是彭宇真正的女朋友!”
潘青松快步上前,盈盈正好抬頭,四目相見,潘青松呆了。
“雪君,雪君……”
他喃喃地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雙手就要撫摸到盈盈的臉上了。
“爸爸,您在幹什麼呀?”
若梅看見父親舉動怪異,連忙出口相問。
潘青松這才意識到失態,連連縮回手,倉皇離去。
100、心形胎記
易芳在追悼會現場五十米處神情悲傷地悄悄張望著。她不敢讓彭家看到她的存在,也沒有勇氣去給彭宇行一個禮。她在心裡暗暗請求已走向天堂的彭宇諒解,請求他諒解她的小心眼,諒解她對謝盈的妒嫉。遠遠地,她對著彭宇的遺像行了個禮,悄悄地離開了。
殯儀館外,司機老李邊擦著車邊等著潘部長父女。大約半小時後,潘部長走了出來,老李連忙迎上去,他看看潘若梅並沒有跟上來,這才對潘部長說著:
“潘部長,我上次匆匆看了一眼那姑娘,當時就覺得面熟,剛才若梅又提起她,我突然想起她好像很像一個人。”
“像誰?”潘部長問。
“像是、像是以前您在賓縣工作時,您身邊的那個秘書——黃雪君。”老李小心愈愈地說。
“你也覺得像是嗎?看來我剛才沒有眼花,沒有眼花,天啦,若梅這次可是造了大孽了……”
潘部長仰天長嘆。
“部長,您怎麼了?”
老李詫異地問。
“啊,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老李,你去把若梅找來,我們趕緊回省城。”
潘青松說著就拉開車門上了車,靠在椅背上,他的眼角沁出一串串淚珠。當年和雪君分別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閃現。
“青松,你一定要記住,咱們的女兒右腳背上有一塊淡紅的心形胎記,一定記住啊!”
“心形胎記,心形胎記……”
潘青松悄聲重複著,他坐直身子,很想再次下車,但他考慮再三,終於忍住了。
正在這時,老李和若梅出現在車前方。
“爸爸,你非要現在就走嗎?我,我還準備多送宇一程,我對不起他,我想多陪陪他……”
若梅雙眼通紅,這次,她是真的後悔了,她沒有料到彭宇對盈盈的愛竟是如此之深。他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盈盈。
雖然彭宇表面上是為了救盈盈而去,但歸根結底,她潘若梅逃不了干係。假若不是她串通彭家假意欺騙父親潘青松,假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插足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