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次藥,喉間蔓延著苦澀。
突然,枕頭底下的手機鈴聲響了。
像是心臟被輕輕敲了敲門似的,江鶴感覺到了異常強烈的預感,所以他保持著側臥的姿勢,直到電話第二次響起,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江鶴嘆了一口氣。
十五分鐘之後,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原桓榷已經趕到了。
江鶴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原桓榷以為他是睡著了,放輕了手上關門的動作,江鶴忽然沙啞著聲音道:「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哥。」原桓榷叫他。
江鶴翻了個身坐起來,頭髮凌亂,嘴唇蒼白,眼尾還凝聚著幾抹紅意,穿著醫院單薄的藍白條紋衣服,看起來有點可憐,又有點防備,正一言不發盯著原桓榷。
「哥。」他又叫了一聲。
「別叫我哥。」江鶴說,幾乎是一開口就有委屈的酸澀感湧上鼻尖,江鶴頓了頓,目光沉沉。
「還難受嗎?還痛不痛?」
江鶴沒說話。
原桓榷坐到了他床上的椅子上,柔聲說:「你先躺著,穿這麼一點太冷了。」
江鶴還是沒說話。
原桓榷抿了抿唇,像伸手去摸江鶴的額頭,被他一個退後躲開。
「今天我看完比賽就睡了一覺,本來想睡醒去找你吃飯,手機也沒電關機了,沒接到藍色打來的電話,我醒的時候已經看到你的微博了,真的太嚇人了。」原桓榷細細解釋道,「你粉絲都急壞了,我也急壞了,從基地趕緊過來找你,幸虧你沒事。」
「我沒有想知道這麼多。」江鶴微微瞌下眸子,蓋住其間翻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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