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我將之視為自己的第二生日。
也就是四年前的那一個還在為網課煩惱的孩子,萌起了一種想要敘述的衝動,於是——《凌霜夏》誕生了。
不曾想,那時的第一章竟然演化成了如今的接近200章,從1000字轉化為了40萬字。
雖然這一年我已經很少再寫了,大抵是自己太過喜歡疏懶,而上了高中學業又重,很難有固定的寫字時間。
而若想變現,就得簽約,就得成為一名職業半職業的網文作家,更新量是不能不重視的,故我並沒有那樣的強力。
故我將最初的《凌霜夏》增添了個“舊”字,僅作為自己的初稿或者最初版本(因為平臺不允許刪作品)。
而我則有一個更加完整的計劃——修訂調整章節,然後重新發布、更新。
我知道這需要很長、集中的時間去進行,況且一旦更新開始就不能夠斷更,這將對我的資料造成致命的打擊。
所謂萬事開頭難,《凌霜夏》是我的處女作,在四年50萬字(包括其他作品)的書寫當中,我逐漸摸清楚了作品的構造和寫長篇小說的困難。舊版的排版非常差勁,很多都有設定衝突,並且情節也非常的無厘頭,人物描寫多有衝突遺漏,故再往下寫下去,只會是越寫越錯。
在四年的思考當中,我逐漸清晰了自己的思路,捋清了行文,明確了主題,所以重新修調就顯得尤為重要。
清楚這個行業的艱難,但我還是不希望放棄寫作。自四年前開啟了潘多拉魔盒之後,我對於意義的追尋、對於命運的探求變得越來越激烈,以致成為四年生活的主旋律,不斷陷入虛無主義的精神內耗之中,總是對理想抱有幻想,對現實抱有無實,最後使自己頓於行動,成為了一臺只會思索的計算機。
但今年不一樣了,我捋清了很多,在慢慢地人生閱歷的增長中不斷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是一個現象,它不需要什麼原因與結果,更不需要標榜它的歷史與意義。我們過去所做的一切都已是事實,我們將來要去做的一切也註定會成為事實。所以死亡也是一個現象、一個事實,只是一個我們都要去接受的“未來的現實”。生命不存在意義,,法國的哲學家鮑德里亞說過:“任何依靠意義活著的人,終將因意義而死。”或者像我這樣認為:人生的意義在於沒有意義,在於自己去追尋獨屬於自己的意義。那麼我的意義,就在於文字了。
但隨著輸出的時間增多,我越發覺得自己肚子裡有東西但不能夠表達出來,於是我便開始注重了輸入,開始花更多精力於書籍上面,渴求追尋前人的心智與奧秘。然後呢,隨著不斷的輸入和日益減少的輸出,我又返回了只會思考而不會做事的迫近極端狀態。
我才感嘆老子所說的世間所有的對立雙方是相互轉換的,又對中國傳統的“中庸”思想大徹大悟。但是僅僅維持一個平衡,是世界上最難的東西啊。
人的生死是一種平衡,國家的發展是一種平衡,自然的真理是一種平衡,宇宙與我們更沒辦法知曉的東西都擁有一種平衡之美。
所想說的,皆如此了。
但我仍需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去處理寫字和學習的平衡、理想與現實的平衡,我所應接著去做的,唯有繼續前行。
感謝四年間對我做出很多幫助、默默支援我的大家,沒有大家的反饋,我不會成為如今的這樣一個心懷明確理想的孩子。謝謝大家!
那麼,五週年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