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旁邊複雜的感受,這種感覺是以前在國內感受不到的,換個角度,站在緬奠人的角度看待事情,他還有點不習慣。
但必須得承認莊沉香是個緬奠人,腳下的土地也是緬奠,而不是誰的私家王國,經歷過那種誰都不在乎規則的西部牛仔小鎮式無法無天,才知道有個安寧的簡單生活是多麼珍貴,可以下樓到便利店買菸買水,而不是隨時可能被人用槍指在頭上,更不會因為挪車慢了點,就被一群槍口圍住。
規則是讓人很討厭,但沒有紅黃牌的球賽,那才是真正的黑哨,對大多數人都不公平的假球,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只會讓普通人變得無比艱難。
白浩南用自己的足球思維來領會莊沉香的理念。
很顯然,莊沉香的這種表態是最冠冕堂皇和能夠得到國際社會認可的,不管她內心認不認可外部規則,起碼她明白這是對這裡老百姓最靠譜的一條路,甚至連面對輕鬆點的訪談節目,翹著二郎腿的她都是這麼談的:“也許不同的歷史會把我書寫成不同的面目,甚至還會翻出我的過往私生活來攻擊,但我無所畏懼,讓我揹負所有的罵名都可以,我要的是儘快結束戰亂,讓這裡痛苦了幾十年的民眾擁有安寧生活的權力,而不是把他們的痛苦史延續到上百年……”
所以循著莊沉香開始頻繁登上本國內各種新聞媒體,白浩南他們這邊也得到個直接的命令任務,前往被攻陷的首府,拍攝第一手照片回來作為宣傳的一部分。
時間已經從首府被攻打過去了半個月,不知道是不是李海舟他們的穿插突襲破壞了叛亂武裝人員的組織,很明顯的攻勢受到停滯好幾天,雙方在首府重新拉鋸僵持,然後據說是另外幾個邦組織了聯軍過來增援,才終於獲得了突破,一舉攻入首府城區,接著一直盤踞在城裡的幾支邦軍才兵敗如山倒的潰散,有些人憤而投向對方,在網路上叫囂要報復沒有增援的莊沉香,卻隻字不提小鎮聯軍和政府軍都反覆要求他們撤離首府儲存實力,只為了掩蓋他們保全手中利益的叛變陣營行為。
有些人當然也逃到小鎮來了,卻說首府發生了屠城事件,到處都血流成河屍首遍地,就為了報復他們的幾位高階前線指揮官被突襲身亡。
莊沉香和邱澤東對這個傳聞都不置可否,因為他們瞭解這些自治邦,畢竟都得依靠本地人才能佔山為王,又不是異族討伐,屠什麼城?而且那位前主席被趕走的時候也是莊天成故意放水沒讓他被政府軍抓住,政權更迭並沒有多大的流血衝突,說到底這次要不是那些以首府獲利家族為首的武裝力量抵抗叫板,這次也不會死多少人。
但翁萊少校肯定是如獲至寶,要求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徹底揭露對方的殘暴,所以找了五名據說是首都派來的高階特種部隊成員,要白浩南他們的行動隊帶著一同潛入首府去拍照。
其實這段時間李海舟沒少帶著十人一組的行動隊在外圍到處遊戰,除了搞破壞就是按照邱澤東的計劃指示,逐漸在各個區域安插經營觀察哨、聯絡點,甚至培養山寨、村鎮裡面的年輕人做眼線,為後面的全面收復行動做準備,之前的五十來人都又擴充套件了幾十個,白浩南更沒什麼機會出去了,心癢癢得要命。
所以這次說什麼都要親自帶隊:“你是沒看見那幾個政府軍特種兵的牛皮哄哄,眼裡就沒有其他人,我好歹是個跟翁萊少校平級的軍事代表,塊頭也大,對我還客氣點,你說要是其他人跟他們一起,能鎮得住?那不是坑爹嘛,只能我去!”
莊沉香就像看待淘氣的孩子:“我說你什麼好呢,米兒已經打電話來說希望你能去看看她,你不去,非得去前線冒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不明白?算了算了,我沒法說服你,注意安全,玩得開心點,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真心不希望我的男人都短命!”
白浩南臉上裝著誠懇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