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將軍的同伴,剛才那個肆意評論自己的普魯士上尉,卻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身材高大的漢森上尉一坐到位置上之後,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只低著頭默然無語,眼睛始終不敢與自己對望,相信是烏沙科夫將軍告訴了年輕人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在俄羅斯將軍與普魯士上尉,分別坐在安德魯左右兩邊的時候,原本在周圍徘徊的便衣們就連線走上前,在強令要求露天酒店的老闆連哄帶騙趕走攝政王旁邊的客人後,20多名侍衛團坐在四周,將安德魯親王保護在中央,方便攝政王能繼續與客人們的會談。
“兩位想喝點什麼?伏特加與魚子醬,還是慕尼黑生啤和香腸?”安德魯望著兩位老少軍官,用法語殷勤的問道。
“殿下,只是因為您此時的打扮,恕我們不便向殿下您行禮呵呵。您太好客了!不過,馬德里奸商們在純潔的伏特加酒中攙兌了太多的水,喝起來很不爽快。至於魚子醬,上帝作證,我每次來到西班牙吃的都是最劣質的土黃色魚子醬,讓自己的胃口倒了大黴。更何況在這種簡陋地方,我覺得西班牙的雪利酒與火腿很是不錯。”烏沙科夫將軍爽朗一笑,同樣用著法語回答道。
安德魯點點頭,立刻便有人跑出張羅著客人們的食物。
“唉,真是失禮!不過,能否請烏沙科夫將軍。讓您的嗓門儘管放低一點。我可是偷偷跑出來的,千萬別讓臣民們知道。”安德魯略些誇張的表情,博得了烏沙科夫的一陣好感,也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年輕上尉心情放鬆了不少。怯生生的好奇張望著安德魯。那是感覺眼前的西班牙征服者很是親近,遠沒有其他普魯士上層貴族那種囂張跋扈的可惡神情。
“當然可以,殿下!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老友的孩子,漢森上尉,薩克森王國布擇伯爵的獨子,曾在柏林軍官學校學習,參加過兩次波蘭戰爭,也與法國人在萊茵河一帶打過仗,現為普魯士公使的武官助理。”烏沙科夫將軍雖說壓低了嗓門,但顯得聲音洪亮,這卻是俄羅斯民族特有的專長。
“您好,上尉!”安德魯淡淡的回應道。他自然聽得出,烏沙科夫將軍在向自己竭力推薦這位身穿普魯士軍官制服的薩克森人,當下,安德魯也不任何作表態,裝作沒聽懂的模樣。繼續對著烏沙科夫問道:“烏沙科夫將軍,您怎麼有空跑到馬德里來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應該在黑海指揮俄國艦隊,與俄國盟友,土耳其人一起操練海軍。”
“當然,殿下!那是保羅陛下讓我率領兩艘驅逐艦,從波羅的海,透過英吉利海峽到達西班牙,專程護送奧斯特曼伯爵趕到馬德里出任貴國公使。”烏沙科夫淡淡的說著,語氣間顯露著一絲沮喪與無奈。堂堂的黑海艦隊司令官,海軍中將,卻是帶著可憐的兩艘雙桅快船,卻完成護送本國公使出使的任務,放到誰的身上都不好受。
烏沙科夫略感哀愁的言語,卻讓安德魯聽起來心花怒放,這些都要拜新任俄國沙皇,保羅一世所賜。那位40多歲的俄國皇太子在獲得攝政王位置不到20天后,等著自己母親,凱瑟琳女皇死去的第二天,他便迫不及待的登上俄羅斯沙皇的寶座。
保羅一世與他的父親彼得三世一個德行,是個絕對的親普魯士份子。在上臺登基的那天,新沙皇就命令自己的侍衛部隊身穿普魯士深綠色制服,浩浩蕩蕩的開進聖彼得堡。保羅一世縱容他的警察部隊以及龍騎兵沿街狂奔,奉旨將過往行人頭上戴的圓帽扯下,立即銷燬,把燕尾服上的衣領割去,把坎肩撕成碎片,成千上萬半裸的居民張皇失措的四散跑回家中。
上述不可思議的舉動只是保羅一世一系列瘋狂行為的開端罷了。很快,他重新任免幾乎所有的駐外公使,大力提拔無能的親普魯士軍官為元帥或將軍,卻大肆排斥真正英勇善戰的元帥與將軍。蘇沃洛夫便罷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