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妓捂嘴輕笑,然後福身告辭。
王輔心中焦急,追問道:“究竟是誰?”
一個聲音傳來,“正是賈參軍!”
王輔呆若木雞,“他竟然這般大才?某若是知曉,哪裡會去和他比試詩,只會邀他飲酒,為他助興。”
他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機會,不禁痛徹心扉。
而喬東興卻失魂落魄的往前走,腳步踉蹌,“為何沒人給某說此事!為何?若是知曉賈平安作詩這般了得,某怎會這般謀劃?某怎麼會答應謀劃……”
……
王琦躺在床上,身邊是輕聲打鼾的陳二孃。
“王尚書!”
外面來人了。
陳二孃彈了起來,目光銳利,見並無異狀後這才放心。
王琦無視了赤果的身體,起身出去。
外面來的是周醒。
他的面色很難看。
“是何事?”王琦坐下,打了個哈欠。
周醒低頭道:“先前喬東興在酒樓聚會造勢,準備元日進言陛下,誰知道賈平安竟然徑直去了……”
“蠢貨!”王琦不屑的道:“可是動靜鬧得太大了?”
周醒點頭,“賈平安徑直去了,喬東興藉機說比試作詩……”
王琦微微仰頭,撥出一口氣,然後猛地拍打著案几,面色漲紅的道:“那賈平安能憑著作詩收攏了青樓女子的心,青樓女子對詩的品鑑最為刁鑽,他喬東興憑什麼認為自家能勝?憑什麼?”
周醒嘴角翹起,卻是無奈的苦笑,“那些人並未告訴他賈平安作詩厲害,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想比試,只是想在元日向皇帝進言。”
王琦懂了,嘴唇顫動,“那些蠢貨!愚不可及!更蠢的是節外生枝的喬東興!”
周醒也覺得是如此,“那喬東興還打賭,結果賈平安連作兩首詩皆是名篇,喬東興下跪……”
“這是上杆子求賈平安弄他,賤狗奴!”王琦本希望此次能成功,可沒想到喬東興會節外生枝,巨大的失望讓他的眼中多了血絲,看著格外的兇狠。
“喬東興叫了什麼……爸爸。”
……
李治的心情不大好。
王忠良在下面噤若寒蟬。
先前皇帝去了後宮之中,結果恰好遇到了王氏和蕭氏幹架。
再美的女人幹架時都談不上漂亮,甚至是面目猙獰。這樣也罷,可誰曾想王氏扔花瓶時,竟然差點砸到了皇帝。
哎!
後宮不安寧,皇帝也難啊!
王忠良覺得沒蛋其實也不是件壞事,至少不會被女人煩。
看看皇帝吧,哪怕是大唐之主,可依舊無法擺平兩個女人。
“陛下。”
外面來了個內侍,身邊是百騎的人。
“何事?”王忠良出去過問,稍後帶著百騎進來。
李治抬頭,嘴唇緊抿,眼中多了不耐之色。
他不是不耐稟告,而是對那兩個女人的忍耐已經接近極限了。
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人類的極限往往就是個擺設,會被一次又一次的擊破底線。
百騎稟告道:“陛下,先前賈參軍在平康坊的一家酒樓裡作詩,有人說是埋怨陛下的意思。”
李治抬頭,似笑非笑的道:“唐旭不再護著他了嗎?竟然把這等訊息都稟告給了朕。”
百騎渾身冷汗一下就迸發了出來,顫聲道:“百騎只是陛下的百騎。”
李治只是隨口一句話,聞言滿意的道:“是什麼詩?”
“當時有數十名考生在聚會,說是要等元日時向陛下進諫。”
“進諫什麼?”李治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