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失畢微微一笑,就是那種‘給他說吧,本王不生氣’。
“趕緊調兵!”
賈平安眼珠子都紅了。
你特孃的不調兵,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到了這個時候,什麼狗屎的大局,什麼狗屁的龜茲……死光了和我有屁關係!
布失畢點頭。
有人飛也似的去了。
眾人沉默著。
“準備守城的東西!”
不知何時起,賈平安就接手了王宮的秩序,而布失畢預設了。
這人救了我,若是他想殺我,無需這般麻煩。
這就是他的邏輯。
王宮的侍衛們都出動了。
“點起火把!多點一些!”
撲!
風吹過,火把獵獵作響。
賈平安站在王宮城頭,看著左邊的火把群在靠近。
“那是羯獵顛的人馬,我需要一個勇士!”
賈平安回身。
一個布失畢的心腹出來,賈平安說道:“你去告訴羯獵顛,國主請他來說話。另外,就說宮中只有數十人。”
就這麼簡單?
若是羯獵顛想孤注一擲,他定然會全力攻打王宮。
而這個勇士必然會被宰殺了祭旗。
但他毫不猶豫的去了。
“勇士!”
許敬宗感慨著。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誰特孃的這麼掃興?
眾人看去,卻是賈平安。
眾人抬頭,彷彿天空中有黑鳥呱呱叫著飛過。
太晦氣了。
“我只是在打賭。”
賈平安很平靜的道:“羯獵顛此人的性格很複雜,國主這邊說是憨直,但憨直不可能一路順風的升官發財,所以憨直必然只是他的一面。而另一面,他若是有反心,那麼我們來之前就是最好的機會……”
“想想。”賈平安指指王宮,“那利看似厲害,可只是帶著一幫子人抱團罷了,手中的實力不足以和羯獵顛抗衡。”
但足夠和布失畢抗衡。
所以布失畢這個龜茲王就是個悲劇,三方暗中爭鬥,他反而是最弱的那個。
三千人馬,當年他可是拉起數萬大軍的王者,如今竟然成了青銅。
賈平安不勝唏噓,“羯獵顛手握大軍,在這個時候只需橫掃就是了,誰能擋?”
“可他沒動手!”
有人質疑。
“你特孃的給我說完行不行?”
那人拱手,“是。”
賈平安最反感插嘴的人,“咱們假設他有反心,那麼早些時候他為何不動手?”
眾人一怔。
這種假設法很有趣啊!
抽絲剝繭般的分析動機和方法。
許敬宗眼前一亮,“這就是小賈獨門的法子,今日你等有幸得聞,要好生記牢才是。”
眾人都打起精神,連龜茲官員都盯著通譯,讓他一句不漏的翻譯過來。
被這麼一群人盯著,賈平安生出了渾身赤果的羞恥感。
“以他的身份地位,他不敢動手,唯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他並未完全掌握軍心,若是造反,那些人可能不會跟隨。第二,便是此人優柔寡斷,做事不是十拿九穩不出手。”
“咱們的人來了。”
右側的火光漸漸逼近。
而左側的火光突然停住了。
“已經攔住了。”
有人飛也似的跑去了寢宮。
“國主,羯獵顛帶著人來了。”
噗!
一口血水從嘴裡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