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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些乾糧再走,等等……”
賈平安目光呆滯。
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他帶著人沿著山路到了這裡,本想直接去關口,可沒想到……
那個身板太熟悉了。
竟然在這裡幹活。
賈平安下馬,悄然跟在後面。
“誰?”
姚二郎帶著人來了。
賈平安徑直過去。
姚二郎剛想發飆,包東冷冷的道:“官人辦事。”
姚二郎打個寒顫。
賈平安悄然跟在了李敬業的身後。
“那人……他跟著賈平安作甚?”
“他叫什麼?”包東一臉懵逼。
姚二郎說道:“他說自家叫做賈平安。”
坑爹!
包東的臉黑了。
到了磨房,李敬業拉磨,姚五娘放麥子。
姚五娘黑著臉,“晚上開著門。”
李敬業堅定的搖頭,“不開。”
不是自己的菜,甩屁股都沒勁。
姚五娘冷笑,“我知曉你殺了人。你從長安逃出來,可你沒有過所,天下之大,哪裡是你的容身之地?你不從了我,回頭就報官!”
李敬業木然,“我和你甩屁股……家裡不會同意我娶你,所以你死心吧。”
姚五娘冷笑,“你家多有錢?竟然這般倨傲!不是我吹噓,我家中不但有田地,磨房也是我家的,每年憑著磨房就能掙不少錢。”
“我家很有錢。”
李敬業推著磨,覺得姚五娘想太多了。
但我該怎麼辦?
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沒有動搖去西域的決心。
“你家能有多少錢?”姚五娘罵道:“回頭讓你看看我存的錢,只要你從了我,回頭你就能在這裡安家,從此無需擔心被抓……”
那我不如回長安!
李敬業壓根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說!從不從?”
姚五娘威脅道:“不說就報官!”
李敬業嘆息一聲,“又該走了。”
這幾日他偷了些鹽,不,是自己幹活換來的。
憑著這些食鹽,他能堅持幾百裡地,隨後再想辦法弄錢。
就這樣了。
“咳咳!”
熟悉的聲音讓李敬業身體一鬆。
“那個……大姐,你年歲大了些,老牛吃嫩草不好。”
姚五娘怒,回身見是個陌生的男子,就尖叫道:“哪裡來的野人!二郎!二郎!”
姚二郎蹲在邊上,一臉苦笑,“姑母,動不得。”
“為何動不得?”
姚五娘大怒,“他是哪門子神仙?”
賈平安走進磨房,“你說你幹啥不好,偏生要離家出走。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吧,竟然在這裡幹苦力……看看,灰頭土臉,面黃肌瘦。”
“兄長。”
李敬業灰心了。
他專門挑隱蔽的路線走,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
“跟我回去!”
賈平安回身,姚五娘問道:“他不是兇徒?”
“不是。”
賈平安搖頭。
姚五娘衝了進去。
“你騙我!”
“你在我家吃住好幾日,怎麼賠?”
賈平安無語。
晚些李敬業出來,神色木然。
“他不能走!”
姚五娘追出來,拉著賈平安說道:“他吃了我的糧食,住了我的床,他就是我男人!誰都不能帶走他!”
這女人頗為豪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