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夫人的名字是文君嗎?”錢老闆笑笑,又輕輕地默唸了幾聲。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一邊術葬快要殺人的目光,看著朝鳳的眼神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也難怪之前老鴇會懷疑。
對於文君這個稱呼,朝鳳既沒有點頭,也沒有反對。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公主殿下也好,王后娘娘也罷,千百年後,怕是鬼都記不到你是誰了吧。這些稱呼也不過是叫給旁人聽的。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眼前的利益,文君這個稱呼倒是能夠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可以,文君是我的,只有我能這麼叫。”術葬皺皺眉,擋在朝鳳身前。天大地大,文君最大。若是這個人敢和自己搶文君,就是要把祭臺砸了,自己也非要修理他一番不可。
術葬的眼神一向是沒有波瀾的,不是辯機的看透塵世,他只是懶得去想,也懶得去管。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雖是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可是術葬覺得值得。錢老闆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從白手起家,到今天的稱霸商海。
術葬眼中的殺意,就是一邊的老鴇都看出來。若是平時,他錢老闆一定會退步,可是今天他卻沒有絲毫反應,仍然是笑著看著朝鳳。為什麼呢?這個問題恐怕就連錢老闆自己都不知道,不過商人的本能告訴他,若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划算。
“咳咳,容在下說句話。”林宵好不容易從那堆青樓女子中掙扎出來,也顧不得歇息一下,就急忙正色道“道可道,非常道。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規則,既然周圍夫人都已經嫁作他人婦了,您在這麼直呼夫人的名諱恐怕不妥。”
林宵一出聲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見他衣衫不整滿臉狼狽,卻還是努力認真嚴肅的樣子,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了一個想法:他不似來找樂子的,倒似被人找了樂子。這樣一想,氣氛倒是一下放鬆了很多,至少不像剛剛一般劍拔弩張了。
見氣氛終於好了些,一旁的巧娘趕緊趁熱打鐵,硬擠到術葬和錢老闆之間,硬是用身子隔離開兩人“好了,好了。在這裡乾站著又有什麼意思呢?幾位不累,我這老婆子可撐不住了。求求各位,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了,要說什麼上樓說可好?要不然這溫好的酒,可都涼了。”
“上去吧。”朝鳳也實在站的煩了,就乾脆甩開後面的錢老闆一行人,徑直向樓上走去。
見朝鳳都離開了,自然沒有再拉扯的必要,可是不論是依舊笑的和狐狸樣的錢老闆,還是又恢復安靜的術葬,眸中的神色都有了幾分的變化。
第九十三章:青樓奇女子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銷。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錢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還未完全登上樓,朝鳳就聽見一陣吳儂軟語,聲音軟的似要把世上堅冰都融化。女子講來具有獨特的柔美靈秀之風,聽的人的心都跟著舒展開來了。朝鳳偏偏頭,仔細的聽了起來。
這首小令以女性口吻的敘述、俚俗言語的運用,成功地刻畫了一個心理覺醒女性大膽、爽朗、無所顧忌的性格,暴露了市井間歌妓舞女之現實的感情和生活。
一時間朝鳳的心裡也有一些好奇,會做出這樣詞曲的,會是怎樣一個奇女子呢?想到這裡,朝鳳的心裡也有些好奇了,倒是對這一次的青樓之行,有了些許的期待。
“呵呵,夫人走的這麼快,難道不怕迷路嗎?”朝鳳的身後傳來錢老闆的戲謔聲“怎麼停下了?莫非夫人和錢某一樣,也喜歡這美貌的女子?不過若真是這樣,夫人最喜歡的應當是自己才對。”
朝鳳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