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能不能……能不能不在這裡說?”
“那好吧!”許寒芳很不情願地站起身來,還嘟嚕著:“什麼話不能說?那麼神秘?”
嬴義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外面。
走到涼亭外,許寒芳埋怨地說:“什麼話?什麼時候不能說?專揀這個時候說?說吧!”
嬴義低著頭抿嘴一笑,也不說話。
“哎!你這人怎麼不說話呀?”許寒芳不滿地說道:“你叫我出來了,卻又不說話?”見嬴義還是笑著低頭不語,怪道:“你不說,我回去了。”
“別!”嬴義攔住了許寒芳,朝涼亭一努嘴:“您自己看看!”
許寒芳踮起腳尖,伸頭張望。
涼亭內,蒙恬正抬頭目不轉睛地望著巴清,巴清下了一子說道:“好了,該你了。”
蒙恬呆呆地看著巴清,手裡執著棋子並沒有落下,似乎並沒有聽到巴清的話。
巴清詫異地抬起頭,正好和蒙恬的目光對在一起,目光一閃,低下了頭。
蒙恬冷不防和巴清的目光對視,也是一驚,下意識地想端起茶水,不料手指卻插到茶杯裡,燙得手一抖,十分狼狽。忙胡亂下了一顆棋子在棋盤上。
巴清和蒙恬二人突然不自在起來,都是目光閃爍,坐立不安。
許寒芳縮回身子,思索著笑笑,剛要說話就聽到涼亭內蒙恬喊:“哎呀,錯了!錯了!剛才這步怎麼走錯了?——唉,舉棋不悔!錯就錯吧!”
許寒芳心裡一動說道:“嬴義,你覺得嗎?人生如棋。一步錯了,滿盤皆輸。下棋還可以從頭再來,而人生呢?人生能夠從頭再來嗎?”
嬴義目中波光一閃,理解地望向滿面愁容的她……
暴風驟雨
早朝。
金燦燦的大殿上,盤龍雕鳳,金壁輝煌。
嬴政端坐在龍位上。正有二十一個宗室大臣聯名上奏,請求大王迎回太后。
“啟奏陛下,嫪毐一案已經完結三年,大王應該以慈孝為懷,早日迎太后回咸陽。”二十一個大臣異口同聲地啟奏。
嬴政一聽是關於太后的事,怒氣就上升,淡淡掃了眾人一眼:“太后的事,寡人自有主張,各位卿家不必再多言。”
“大王長期拘禁太后,有違孝道。”一個鬚眉白髮的宗室大臣大聲奏道:“請大王速速下令迎回太后。”
嬴政壓著怒火,耐著性子,微笑著說:“寡人說了,自有主張。——再有人提起太后之事者——死!”
“請大王迎回太后。”二十一個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
嬴政驚詫地望著這些人,眯起眼睛俯視著眾人,目中陡的寒光一閃,緩緩道:“寡人剛說過,再提太后事者死!——來人!”
殿外的虎賁軍應聲而至。
“將這些人全部推下去斬了!”嬴政的嘴角似乎還掛著微笑。
眾大臣面面相覷,沒想到大王微笑著說的“死”是真的。
眾虎賁軍蜂擁而至,將大臣捆綁起來。
“慢!”騎射蒙武急忙出班跪伏在地上:“大王且慢!大王息怒!”
嬴政望了一眼伏在地上的蒙武,淡淡說道:“愛卿不必求情。退下!”聲音雖低卻不容抗拒。
輕輕的話語給了蒙武極大的壓力,他焦急地望了一眼被綁的大臣,無計可施,急了一頭汗。
“大王!”王翦也出班伏在地上高聲奏道:“啟奏大王,大臣諫事,罪不致死。請大王三思。”
“請大王三思!”所有的大臣都跪伏在地上,齊聲求情。
嬴政皺著眉頭,深邃的眼睛目光冷冷地俯視著群臣,緩緩地道:“再有求情者,同這二十一人一併,斬!——蒙騎射,由你來監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