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我自會向本部稟報,現在我只能說,叛軍的武裝力量,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帝國忠勇計程車兵,已經在前線留下了遍地的屍骸,現在我們必須通力合作,進行有效的防守,以待國內的援軍。”
黑川的臉上,混雜著油汙和泥土,甚至還有幾塊凝結的血痂,原本剛毅的神色,此時看上去僅僅生下了猙獰和焦慮。
不只是他,在做的陸軍軍官,外貌和神色也都不好。破損的墨綠色軍服,喪氣的表情,都在向所有人述說著前線失利的危急形勢。
“這是你們陸軍的無能?”
“混蛋你們海軍才是罪首?”
落井下石的海軍,憤憤不滿的陸軍,議事廳再次被粗魯的謾罵與爭吵所淹沒。這讓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池明一崎大為震怒,他一掌狠狠拍擊在木桌上,巨大的響聲壓過了所有的騷亂。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身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你們的紀律和心氣何在?”一聲怒喝,止住了所有人的爭吵,池明在海軍諸將佇列中,還是有著威望,足以御使下屬。
而陸軍軍官,也都被黑川勸服,在滿是矛盾的議會上,和海軍達成了臨時性的作戰協議。如果沒有勝利,那麼大家都沒好日子過,這點都很明確。就算再有怨言,也必須等到事後算賬。
很快,海軍便在池明的指揮下完成了動員,各艦長官也都登上了還留在軍港中的戰艦。即便不是效能優越的戰列艦,但裝甲巡洋艦,陪著這中等口徑的艦炮,也足以對自治戰線的攻勢進行遏制,為陸軍重整旗鼓騰挪出足夠的時間。
發往日本國內的緊急軍報,已經發出,但想要動員主力部隊並且趕到,至少也需要五天的時間。這就是自治戰線的想要打的時間差,高雄港內駐紮著五艘鐵甲艦和三艘新式巡洋艦馮志希他們是知道的。
雖說不是日本海軍的主力艦隻,但強大的艦炮,依舊是己方部隊的強大威脅。
騎著不知從哪裡搜刮來的戰馬,馮志希穿著筆挺的軍裝,正用周飛火送給他的軍用望遠鏡從一處隱秘的坡地上遠遠觀察著高雄的防禦情況。
“周先生,真的不用擔心日本軍艦嗎?那種能在海上浮動的鋼鐵堡壘,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本就是漁民出身,對於當初日本用軍艦強襲臺灣有著非常深刻的記憶。那樣的陰影,已經化作了心中難以忘卻的夢魘。
“馮司令,不必擔心,我們也是早有準備而來,正好給對方一個大驚喜。”相比於馮志希的焦慮與不安,周飛火的臉上,卻是難以言喻的自信。手裡握著秘密武器的他,的確不太擔心日本的軍艦。
望著進境順利的戰局,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是濃郁起來。不過卻也沒有忘乎所以,記起了此行的主要任務之一。
他拿起了手中的衛星電話,撥通了軍用的內部通訊號碼:“浩子,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從話筒中,還能隱約聽到海浪沉浮不停的水花在撞擊著什麼。
“已經看到目標出港了,一切順利。”周之浩自己也有著無線通話裝置,還是特戰隊專用版本,訊號強、效能可靠,絕對的軍品,質量過硬。
泛著微波的海面,因為八艘軍艦的出港而驚起了不小的波瀾。城外的槍炮聲不斷,更是加劇了許多人的恐懼心理,尤其是那些來自日本國內的開墾團成員。他們花費數十年建立起來的家當,很可能就快要被戰火所撕毀。
周之浩領著十一名隊員,自備著單人使用的小型水下推進器,就潛伏在海港外圍的水域。加上帶有水下呼吸裝置,在有需要的時候潛入水下,廕庇身形。在望不到邊際的海面上,這樣小的目標實在是難以被發現。
“最後一次檢查鐳射目標指示器是否正常,作戰任務馬上就要開始了。”因為嘴巴被密封的頭套罩著,周之浩的聲音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