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白雲城主,石觀音雖然厲害,還做不到全身而退,她身上卻沒有一點血腥味。
女人淡淡一笑道:“他現在呀,正滿城追著我跑呢。”
她說起這事,似乎很自豪。
她在這兒,葉孤城追得又是誰?難怪石觀音今晚要戴面紗。
朱見深為葉孤城點蠟,哈哈一笑道:“調皮!”
女人在他懷中花枝亂顫,笑得更是風情萬種。兩人靠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魏子云守在視窗,見他倆旁若無人,默默扭開頭,不忍直視。
“冤家!你若早這麼對我,也不會讓我發現,你不是我那個短命的小冤家。”女人笑了笑道,“不過他一見我笑,眼睛就直了,哪裡有這麼坐得住?你縱使在看我,抱著我,我卻感覺不到你一點的真心。”
朱見深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個短命鬼?”
女人笑道:“因為他要做的事,兩者只能活一個,他敗了只能死,不但他要死,整個王府上下都要出事,你說是不是呀?皇上——”
這聲“皇上”叫得酥麻入骨,令人心神俱醉。窗外魏子云臉色一變,握住了劍柄,只等著皇上一聲召喚。
朱見深卻不叫他,皺眉道:“好好說話,不然我把你的舌頭拔了!”
女人語聲哽咽:“你看不出我在勾引你?”
朱見深哪裡看不出她在裝可憐?發笑道:“還真沒看出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在我懷中放肆?簡直無法法天!”
女子星眸微暈,秀美的眉梢,染上了輕愁:“冤家,為什麼相同的臉,你卻沒有心?都怪你們長得一模一樣,我見到你的臉,心裡就說不出的難過。”
朱見深詫異道:“難道你對他動了真情?要替他報仇嗎?”
“妾身哪裡敢?”女子搖搖頭,徐徐道,“我只是一見到冤家你,就想起那死鬼答應我的事成了鏡花水月,再也沒了影子,妾身是被南王強搶來的民女,生如浮萍,好不容易找到個依靠,轉眼間榮華富貴都成了過眼雲煙,鳳棲梧桐不再有,妾身心如刀絞。”
朱見深聞言,深深凝視道:“難道他竟答應你立後?”
女子淡淡一笑道:“你也覺得可笑?他既然說出口,我就一定會讓他兌現承諾。”
朱見深同情起南王世子,惹上一個女魔頭。就算陰謀得逞,以後的日子也必定豐富多彩,雞飛狗跳。
朱見深幸災樂禍道:“他若知道你是石觀音,就不會說出這種話。”
女子臉色微變,忽而眼波流轉,盈盈一笑道:“他敗給你不冤。沒想到皇上已經知道了妾身是誰。失了後位,妾身卻想向皇上討一樣東西。”
朱見深道:“什麼東西?”
石觀音道:“讓窗外大內侍衛長魏子云,返老還童的御酒。”她說著低頭去看,紅泥小火壚上溫著的酒。
朱見深笑了,石觀音最珍視的是自身容顏,提出這個要求並不意外。
他說道:“你說要,我就給,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同你那個死鬼冤家,又有什麼區別?”
石觀音語聲溫柔,徐徐道:“妾身今日來,是向皇上告別,臨行前討要一樣東西作紀念,當然有區別。”
朱見深冷道:“我若不肯給呢?”
石觀音嫣然道:“妾身只好自己來取,或者叫來葉孤城和南王,讓陛□陷險境,說不定王爺發憤圖強,自己就當了皇上。妾身知道皇上不止一罈佳釀,總不會因小失大吧?”
朱見深被對方的話逗笑了,普天之下,還沒有一個人能威脅到修真者。
他勾起嘴角笑道:“酒可以給,卻不能白給。朕已見過公孫大娘的劍器驚鴻舞姿,聽聞石觀音自創一種叫‘男人見不得’的武功,朕也想見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