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散漫的罩在那人的臉上,幾乎讓哈利看不清他的五官,除了那個碩大的鷹鉤鼻。這讓哈利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人的身份——是她的丈夫,斯內普先生。
哈利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立刻解除了阿尼瑪格斯。“他還好嗎?”
“他在生病,我需要帶他去看醫生。”他簡單的解釋,有些費力扶著男人的身體想要向外走。哈利馬上上前幫忙,但是被拒絕了。“不用,醫院並不遠,我們很快就能到那,你並不適合被別人看見,而且如果他忽然醒了,我也沒法和他解釋你是誰。”
哈利明白她是正確的,嘆了口氣,扶著男人直到他們走出門,就鬆了手。
“為什麼不用魔藥呢?”哈利問。他剛剛感覺到男人正透過單薄的衣料發出驚人的熱度,應該是在發燒。“如果你這裡沒有,我現在就回西弗勒斯那裡拿。”
他用空出的手攏了一下頭髮,苦笑著說:“不,他拒絕喝那種‘骯髒的東西’。”她停了一會兒,看了眼身後黝黑的門洞,擔憂的說:“如果真的想幫忙的話,可以留下來幫我照看一下斯內普,他心情不太好。”
哈利用力點了點頭。“我會的,夫人。”
“謝謝。”艾琳感激的說,將男人扶得更穩妥些,然後慢慢的挪動步子,走出小巷。
哈利一直站在那看著,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然後她才想起似乎忘記了西弗勒斯的信。他再次嘆了口氣,走進那扇在他面前敞開著的門。
客廳裡沒有人,哈利話費了幾分鐘才找到一扇門,從窄窄的樓梯爬上去。很快就在二樓看到了兩間屋子。其中一個敞開著,空無一人,從陳舊的雙人床和屋子裡的老傢俱可以看出這是斯內普夫婦的臥室,哈利深呼吸,敲了敲一扇門。
哈利張開嘴,正準備說些什麼,門立刻開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飛出來的墨水瓶。哈利慌忙的側身閃開,才避免了唄砸到的厄運。然而墨水瓶立刻在他身側的牆上炸開,濺了他一身。
哈利看了眼滿是黑色的斑斑點點的牛仔褲,苦笑。“很特別的歡迎儀式。”他說,看向那個繃緊的身體,站在角落裡警惕地望著他的少年。
“你來做什麼?”斯內普用鼻子看著哈利。
“我……”哈利感到尷尬,撓了撓頭髮。“我是來送信,實際上,西弗勒……唔,普林斯教授給你母親的信。”
斯內普稍微垂下下顎,審視哈利。“我聽見他們出去了。你應該看見他們了。”
“是的,但我剛才忘記了。”哈利儘可能自然的聳了聳肩,問:“我可以在這兒等她回來嗎?”
“你可以把信放在這。”斯內普橫了哈利一眼,發現後者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開始不耐煩。“你還有什麼事?”
“呃……普林斯教授讓我來看看你,他很關心,他……你還好嗎?”哈利含糊的說。
斯內普的表情扭曲成一記冷笑。“你的謊話一點兒都不高明,就像你之前一樣。”他嘲諷地說,雙臂交抱,緊緊壓在胸前。“你是那隻貓,我知道。”
“對不起。”哈利因為被揭穿而感到臉開始發熱。“但是我在醫療翼的那次,沒有說謊——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沒有任何想要故意欺騙你,羞辱你的意思。”
“你一直值得哦啊他的真正的身份。”斯內普握著胳膊的指關節在握力下變黃了。“你只是因為認識他,才刻意接近我的。”
“不,我……”哈利嘆了口氣。“你記得,第一次是你在火車上抓住了我。”
“我當時……”像是想起自己曾經的作為,斯萊特林少年猛的咬住下唇,憤怒,難堪令斯內普臉色陰沉得發黑。“第二次是你自己來湖邊找我的!而且和那些格蘭芬多一起嘲弄我!”
“我那時候我想交你這個朋友!”哈利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