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火鍋,說不上很喜歡,也不討厭。吃的時候很少。
“我也還好。”穆天承笑著說。低頭繼續吃。
蘇樂側目去看他,這個人是在告訴她,他的喜好嗎?
吃過飯,結帳時兩個人AA。
出來時已經天黑,蘇樂向著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走去。
穆天承站在原地幾秒跟了上去。
蘇樂站在站牌前看那條路線離自己的小區最近,剛看到一半穆天承便出現在身邊。
“你可以打車。”蘇樂開口,目光依舊沒離開站牌。
她的側臉正對著他,也許是因為夜晚城市五彩的燈光得照映,也許是她喝了些酒的原因,微紅的小臉,在穆天承眼前很可愛。
突然控制不住的想伸手去觸碰,想輕輕的掐一下,看看是否真如他此刻看到那般,柔柔地、軟軟的。
終於看到底下,這次沒有以前那麼幸運,沒有順路回家的公交車。
轉過身,直接對上穆天承的眼睛。
“你怎麼還在?”蘇樂已經他已經走了。
“你喝了酒。”穆天承開口,指著不遠處的計程車:“我送你吧。”
蘇樂搖搖頭:“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她指了指前面:“剛吃過飯,消消食。”
“一起吧。”
然後,在蘇樂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兩個人沿著街邊消食。
說是消食,兩個人都沒開口。
直到走到轉角穆天承才先開口:“有心事?”
“沒有。”蘇樂否認。
“我以前學心理的。”那意思就是我能看到出來。
蘇樂側目看了他一眼又轉過去看向別處:“現在是學成的心理醫生。”
她說出來的聲音不大,對方輕聲一笑:“對啊!”
她不想說,穆天承也不問了,兩個人繼續向前走。
順著路邊走了兩條街,穆天承的腿有些吃不消,拉著蘇樂去攔了輛車上去。
兩個人坐在後面,穆天承問了她地址後報給司機師傅後,便轉過頭去微閉眼睛休息。
蘇樂轉頭去他看,他的側臉很完美。高挺的鼻子和白淨的面板。
一隻手放在膝蓋上,不可察覺的顫抖。
蘇樂心裡一緊,她忘了他的腿剛剛痊癒,居然讓他陪著她走了那麼久。
輕輕碰了下他,對方睜開眼:“到了?”神情說不出的疲憊。
令蘇樂心裡更不好受了:“我忘了你的腿……”
穆天承微笑搖頭:“沒事。復健時也要鍛鍊。”
穆天承先將蘇樂送回去才回的自己家。
兩個人的家就是兩個方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16(修)
從沒有人會送我回家,也沒期待過有人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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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穆天承離開,蘇樂才轉身回去。
如果今天不是穆天承出現,她大概會哭出來吧?
而後扯了扯嘴角,那也不一定。
這麼多年了,她都忘了該怎麼哭了。
自從那天晚上一起吃過飯後,碰到穆天承的機會變多了。
這幾天鄭通的案子要開庭,民事案件可以公開審理,也可以不公開。
鄭通的案子就是公開的。
開庭時間是下午,中午幾個人早早的吃過飯便準備去法院。
回來時剛十一點,蘇樂抬頭就看到穆天承站在門口一臉微笑的與一個小姑娘說話。
距離有些遠,蘇樂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麼,只看到穆天承剛停下小姑娘的臉就紅了。
再看看穆天承,依舊是那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