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知道當初接這個官司是對是錯。他們三個最開始走到一起,是因為心裡都由一份熱情,幫助弱小,而謝紹,為所有無辜受冤的人打官司。
最開始接這個是因為林聰的各種狀態都不像是個殺人犯,最重要的是他根本說出清楚所有的過程。
謝紹幾次接觸下來是真的很相信林聰是無辜的。導致現在,眼前的結果是他接受不了的。
“誰都不會想到。”蘇樂走到身邊,伸手拍著謝紹的肩膀。
“是我沒想到。”緊緊攥著手裡的檢查單子:“就算我知道了那個過程我都沒有想過他的精神是否有問題,而是認為他可能遭遇逼供。你轉述給穆天承,他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那不一樣。”蘇樂走到謝紹對面:“穆天承是一名醫生,遇到這種情況他首先會以一個心裡醫生的身份去想。”
“放心吧。”謝紹:“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盡力去幫他爭取最輕的刑罰。”
蘇樂點頭。
他相信謝紹,他說的就一定能做到。
林聰自從進了醫院就一直不願見人。
兩個人在外面等一下午,才同意見謝紹的。
病房的床正對著門,蘇樂跟在謝紹身後,偏過頭就可以看到林聰。背對著兩個人坐在床邊看著窗外。
連開關門聲響起他都沒有動過。
兩個人走近,他才轉過來,面向兩個人。蘇樂平時遇事不驚,但是看到林聰也不由得後退一步。
她沒見過之前的林聰是什麼樣子,但是現在眼前的林聰很嚇人。
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她和謝紹,眼圈都是青黑色,兩頰深陷,嘴唇黑紫。病服穿在身上太寬大,顯得裡面空蕩蕩的。
顯然謝紹也沒想到才幾天不見,林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林聰還是?”謝紹開口問,把蘇樂護在身後。他還記得醫生說,現在的林聰很有可能傷人性命,很有危險性。
聽到謝紹的問話,林聰眨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不說話。
那種眼神說不出的感覺,自己對犯罪的人見過太多,已經習以為常,此刻,面對林聰直視過來的目光,全身的汗毛立起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半晌林聰一笑:“除了林聰,我還能是誰?”
是主人格。
卸下防禦的姿勢:“林聰,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對嗎?”
“知道。”林聰點頭:“費振霖被林聰殺了,分了屍,削肉剔骨。”一臉的輕鬆說著,彷彿這件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別人的事,而他只是一個轉述者。
謝紹手一抖:“你什麼意思?”
☆、24(捉蟲)
“什麼意思?”林聰重複謝紹的話,尾音上挑:“字面意思呀!你聽不懂嗎?”
林聰笑起來,配著那張略帶恐怖的臉,兩個人不自覺大打了個戰慄。
“林聰知道了他妻子孫妍出軌於費振霖。”停頓一下,輕呵一聲:“那個膽小懦弱的林聰,就連好哥們把自己給綠了都能忍著,真是窩囊。林聰能忍得住,但是林聰忍不住,所以就殺了他。謝律師,你想知道細節嗎?我全都知道,我全部告訴你。”
林聰前傾著身子,說話時可以壓低了聲音,詭異的不行。
看謝紹沒皺著眉沒反應徑自開口:“林聰先把費振霖約到南山公園,以孫妍的名義。兩個人不是經常晚上去南山公園尋找刺激嗎?”說完輕扯一邊嘴角:“你們都沒看到費振霖沿路過來時的興奮表情,我真後悔沒有拍下來。他們經常約會的地點在一片樹林裡。我就在那裡,打暈了他,倒掛在樹上,用塑膠吸管刺穿了他的大腿動脈。你們應該不知道是哪一種?就是經常喝酸奶的那一種。細細的、短短的。他的肥肉太多了,我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