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李寅啟那隻健全的左手似乎完全沒有從他腰上挪開的意思,只是齜著牙跟一朵花似的杵在那裡。
面對這幅情景,遊霄只得認命的嘆了口氣,充當起了人肉刷牙機。
雖然對李寅啟日益精進的無賴功力有點無語,但說實話,遊霄並沒有討厭,甚至打心底裡有點歡喜。
脫去了那身隻手遮天的權謀外衣,他不再刀槍不入金鐘護體,不再一嗔一怒定人運命。
眼前的李寅啟就好像一個孩子,會因為得到了糖果而歡笑,會因為摔破了膝蓋而哭泣。
帶著這些莫名的思緒,遊霄手上的動作又輕柔了幾分,邊邊角角都刷得分外仔細。
李寅啟打從昨天就基本處在爽歪歪的亢奮狀態裡。
這時候,用一句極為寫實的話去形容,他真是樂得滿嘴冒泡。
看著遊霄不停的變換著角度,動得比電動牙刷還賣力,李寅啟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什麼。
遊霄沒聽清,把牙刷放下來,想讓他再說一遍,
還沒開口問,李寅啟已經藉著滿嘴的牙膏沫在遊霄臉上蓋了一個印。
“別鬧。”
遊霄用手背抹了一下,也沒抹乾淨,就端起水杯給李寅啟漱口。
可李寅啟這邊才把嘴裡的沫子吐乾淨,那邊又提出了一個得寸進尺的要求。
“遊霄,幫我洗個澡吧。”
“啊?”
“啊什麼?人家看護不都給病人洗澡的嗎?我昨天噴了那麼多血,小護士就給我拿棉球蹭了兩下。”李寅啟說著,又一臉無辜的伸出食指在胸口和肩膀上摳了摳,“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抓哪哪癢,這樣下去不等出院,我就長出蘑菇來了。”
李寅啟的話說得合情合理,完全聽不出一絲蓄謀已久的意味。
遊霄啊完那一聲,也覺得自己這兩天變得格外矯情,不就是洗澡嘛,兩個人又不是沒看過沒摸過。
於是便放下扭捏,伸手去解李寅啟病號服的上衣釦子,拉開衣襟才發現李寅啟所言非虛。
他身上除了貼電極貼片的地方擦的乾淨,前胸和肩膀上還能依稀辨識出酒精棉球沾著血漬塗抹的痕跡,腹部和肋部更是有幾條血跡已經結塊了,看上去好像幾道幹掉的油漆印。
這樣子別說他晚上睡不好,就連看的人都能覺出不舒服。
他居然昨天還能跟沒事人似的工作了那麼久,忍耐力真是夠超常的。
遊霄滿懷感慨的捏滅了所有雜念,一心想著待會真的得給他好好洗洗。
可雙手剛把病號服的褲子扯下來,就發現了另一個要命的狀況。
要說剛才李寅啟自己排解液壓的時候他還能選擇移開眼神,眼下那頂壯觀的小帳篷顯然已經不是能避開的事。
作為男人,在清晨發生這樣的事,本來就很正常。
看著遊霄一臉瞭然的眼神,李寅啟決意不要要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剛才刷牙被他刷出的反應。
兩個人用一秒鐘交換了一下眼神,遊霄便放下馬桶蓋扶著李寅啟坐下,又把他受傷的右手小心擱在墊好毛巾的水池檯面上,然後單腿跪下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勾著他的內褲湊了過去。
“你幹什麼?”李寅啟不是不知道遊霄要幹什麼,就連此刻按在遊霄肩頭的手也辨識不出他的主任發出了到底是推開還是拉近的指令。
“幫你解決一下好趕緊給你洗澡。”
相似的情形,相似的角度。
可對比昨日車裡的那一幕,遊霄的眼神變了,語氣變了,不再是一個極盡撩撥之能事滿心討好主子的玩物。
李寅啟則是再一次托起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