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光說道:“建彬同志,我今天晚上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到東林市,向你和李麗同志致以真誠的歉意,對不起了!”然後說道:“是我沒有管好自己的孩子,以至於發生了這種事情,只要我力所能力的範圍之內,你們要什麼補償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會竭盡所能滿足,以此來表示我的誠意。”
高建彬輕輕用勺子攪動杯中的咖啡,很平淡的說道:“我可以體諒一個為人父母者的不容易,但這並不是犯錯誤的藉口和理由。敗壞黨和zhèng fǔ形象之類大的方面我就不提了,您比我要明白的多。”
然後說道:“在這裡我只想說一點,什麼樣的教育方式才能讓子女有個可持續的良好的生活環境,現在您可以和我談條件,可以庇護孩子的惡劣行為,但是您想過沒有,這種機會您還有多少年?”
拿出煙來遞給韓景光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又說道:“韓省長,至於補償的條件我就不說了,我要的您也給不了我,南江省是我的故鄉,我只希望您可以繼續把金書記和陳省長時代的輝煌再次展現出來。另外各地的黨委zhèng fǔ都有我的同事和同學。到時候有什麼事情關照一下就可以了,算是您欠我個人情。”
韓景光對高建彬從心底裡有種讚賞和感激,人家並沒有說任何難聽的話,也沒有獅子大開口的提什麼條件。
如果此刻高建彬真的要求點什麼,韓景光會加以輕視的,到了這種級別做事有一定的規則,不需要明明白白的說出來。而雙方卻心裡都很明白。
高建彬的做法老練而成熟,根本和他的年齡不符合,難怪可以成為全國最年輕的副省長。
韓景光和高建彬握了握手,說道:“建彬同志的話我會記住的,在這裡我也給你一個承諾,如果在南江省或者部委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出面,儘管開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高建彬說道:“我還是要多句嘴。希望您的兒子能有點敬畏之心,這樣,他以後的道路會平坦很多,適當吃點苦受點累是有好處的。”
韓景光把桌子上的大熊貓特供香菸拿起來揣在口袋裡,說道:“建彬同志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放心吧,我敢保證他一定能夠吃到足夠的苦。也許他現在不會明白,但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回到酒店的大包間裡,嶽啟東就說道:“建彬,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高建彬笑了笑說道:“我和他又不是潑婦罵街。見個面把話點透就可以了,難不成還要像是商務談判一樣扯個十天半月的?”
郭永健說道:“韓景光用什麼方式來補償兒子的行為?”高建彬說道:“我只是要了他的一個承諾而已,難不成我還提物質條件?那樣可不是明智的做法,也會被他看輕的。”
周雪嬌生氣的說道:“你就這麼放過那個混蛋了,總要給他點教訓吧?”
高建彬從自己的手包中拿出煙來分給一群男士,說道:“有些話不需要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敢和你們打賭,韓景光的兒子至少會在看守所待一個月,甚至時間還會更長,不提要求也就是最大的要求,我和他都不是傻子,誰也別想蒙誰。”
郭永健比別人對這種談話更有體會,笑著說道:“其實建彬越是這樣雲淡風輕,韓景光越是要對兒子加大懲罰的力度,甚至比我們動手還要嚴厲的多,但要是我們當面提出來,他反而不會做的這麼徹底,到一定的層次做事的手法就是這樣的。”
晚上回到岳父的家裡,高建彬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雖然對岳母的仇怨已經逐漸淡忘了,可心理那種排斥的感覺卻始終存在。李麗在客廳裡看電視,發現高建彬回來了,很高興的跑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高建彬慌忙說道:“老婆,這不是在我們的小家,當心讓你父母看到!”
李麗笑著親了他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