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出,落到了攤子上乘麵條的大盤子裡面。
“哇……”排隊買麵條的大夥頓時炸開了鍋,有的連連搖頭,有的捂住嘴巴,但是都紛紛轉移去別家買了。斜眼女也驚醒了,定睛看著那副假牙, 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的眼睛生成這個樣子,這就是報應,報應……”大爺拿起他的假牙,塞入口中,提起麵條,邊走邊嘀咕。
我看著斜眼女,她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眼淚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反而由衷對她生出一絲同情,我想說:我真的沒有那麼討厭她了。
再說我租住的屋子,來的時候是初夏時節,天氣還不是很熱,晚上洗個熱水澡再開啟電風扇還是可以睡著覺的。但是隨著節氣的輪轉,我還是在不情願中迎來了大暑。
幸福新村的出租屋很多是不向陽的陰暗潮溼。樓與樓之間的間距非常窄,相鄰的樓之間,租戶甚至可以相互握手。這也嚴重影響了採光和**。所以,有很多人的手機即使在自己房間的桌子上面放著,卻還是可以被相鄰樓的小偷給偷走。
入暑之後,電風扇送來陣陣熱風。床鋪上雖然鋪了涼蓆,但是仍舊熱得像個“烙餅的煎鍋”,而我就像是“煎鍋”上翻來覆去烙的煎餅,撒上點蔥花和孜然,立馬就可以拿去卷大蔥了。我平生是最怕熱的,一熱就沒了胃口,體重在一週之內急速下降,變成了兩位數。
最害怕的就是睡覺到半夜就醒來了,臉上不僅有汗,還有油,也難怪20歲出頭的年紀,油脂腺的分泌太旺盛了。如果小時候有人問我說:“你的願望是什麼?”我肯定答:“我要當一個科學家,為我偉大祖國的科學化建設出一份力。”可是現在,我只想說:“我太他媽想要一臺空調了,有了它我就擁有全世界了。”
我的對門住著一位在酒吧工作的女孩子。她時常打扮得性感時尚,一頭酒紅色的長髮,穿著暴漏,每日大家都下班回家的時候,她開始起床刷牙洗臉,化妝打扮。但是她的妝化的很是不俗,美瞳和黑絲是她必備的物品。
每天凌晨3點下班,到家的時候也差不多快4點了,可能是工作需要,基本每次都會喝醉。所以凌晨4點我都會被門外的嘔吐聲吵醒。腦子裡面同時會想起這樣一句詩,“嘔吐,嘔吐,驚起一灘鷗鷺。”她無疑很準時得給我訂了一個生物鐘,提醒我該起夜了,甚至有時候她休息不用去上班,我還是會在凌晨4點準時起床上廁所。
隔壁住了一家三口。兩個大人和一個三歲的小女孩,都是廣州人。房屋的隔音功能並不是很好,所以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們的談話,那感覺就跟聽粵語電影差不多。而且這一家的男人,很喜歡喝酒,他每次喝醉回來的時候,只要一從我門口路過,我便聞到一股乙醇的芳香。
喝完酒之後就打老婆打孩子,男女雙打伴隨著孩子的哭聲,不絕於耳。我經常看到他把孩子關到門外罰站不讓吃飯,小女孩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有時候我忍不住,會偷偷塞給她點兒吃的。
就在這樣的不適中,我還是開始了自己的蝸居時光。每天準時起床,去網咖上網瀏覽網頁,找工作,投簡歷。一樣講文明,講衛生,愛生活。但是有一件事我卻沒有意料到,那就是我發燒了。
其實我這個人的體質還是很不錯的,老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有八斤六兩。從小到大也沒怎麼生病,但是真是生起來的時候,也是病來如山倒。我想不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的燒了,但是此刻的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體溫計顯示38。6攝氏度,而且還在不停地拉著肚子,胃裡泛著噁心。
好吧,這點兒小事,我覺得還是被難不倒的,畢竟咱是學醫的,雖然學的並不怎麼樣,我去樓下藥店買了點藥回來,就著水吞了下去,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被電話鈴聲吵醒。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