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要搶,你想多了。」趙縵縵咧著嘴笑了笑,夾起一根綠色芥藍,低頭放進嘴裡。
跨國婚姻需要取得兩國外交部的審批同意,才可以正式生效,以兩人的特殊身份,中古外交部能不能審批透過,還是個問題。
「對了,下週末一起去見見我父親吧。」吃完飯後,蓋克蘭才想到這件事情。趙縵縵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回頭道:「好,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我們的婚事了。」蓋克蘭將她攬到懷裡,走向院子,感嘆道:「看樣子夏天結婚來不及了,得秋天了。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這短暫的西伯夏天,涼爽、愜意、雨水多,趁著沒結束,我們要好好享受一番。」
「還能怎麼享受?」趙縵縵抬頭仰望清澈的夜空,一輪彎月已升至半空中。
「你還記得暴雨的那個下午嗎?」蓋克蘭低聲一笑,魅惑嘶啞的嗓音敲擊著趙縵縵脆弱的耳膜:「我永遠也忘不了,那是我這一生,最、最神魂顛倒的一天。」
「怎麼老是記這樣的日子?」趙縵縵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渾身血液沸騰。她當然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他們水乳交融,從頭到腳,甚至是靈魂都契合在一起的時刻。
「從那天起,我這心、我這身就像被神魔附體,有一種、一種靈魂重生卻又總被拉扯、被束縛的感覺。」
「這麼誇張嗎?」趙縵縵垂眸一笑,心卻如被一根棍子狠狠地敲打。他是有感覺的,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是你」蓋克蘭在她的頭頂輕輕一吻,閉眼說道:「是你,是你給了我新的生活,新的希望和新的使命。」
「奧託——」
「嗯?」蓋克蘭低頭望著她。
「我愛你——」
蓋克蘭身體一僵,他緩緩地俯下身體,盯著她烏黑濕潤的眼眸,嘴唇一張一合:「再說一遍。」
「我愛你。」三顆如珍珠一般清澈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逐一滑落,與唇裡吐出的三個字擁有同等的分量,沉重地砸向蓋克蘭的綠色瞳孔。
蓋克蘭猛地將她擁入懷中,鼻腔一酸,「你為什麼現在才說?你知道我等這三個字,等了多久嗎?我一直在等你心甘情願地,主動說出來!縵縵!你難以想像我此時的心情,就算要我的命,我也願意給你!」
一整個寧靜的夏夜,趙縵縵的身心徹底陷入蓋克蘭的情不自禁與難耐的癲狂裡,香味瀰漫在整個將軍府,教人無限淪落與沉迷。
薩克森望著沙發對面,坐姿優雅端正的趙縵縵,哈哈一笑:「別拘謹,縵縵,當成自己家。」
趙縵縵笑著點了點頭,元帥的態度彷彿和上次所有不同。蓋克蘭將軍帽掛在一邊的衣帽架上,走回沙發旁,坐到趙縵縵身邊,笑道:「當自己家。」
這時,兩名侍者端上三杯熱茶,放在大理石茶几上。他們一邊喝茶,一邊隨意地聊著赫塔四宮的生活話題,氣氛逐漸輕鬆起來。
薩克森對身後揮了揮手,管家將茶盤撤下,端上來一個用金色繡布遮蓋的盒子。
「掀開吧。」薩克森下令道。蓋克蘭抬眸看了一眼薩克森,不明所以。
管家小心翼翼地掀開繡布,裡面是一個接近半米高,嚴絲合縫的透明玻璃櫃。但玻璃櫃裡的東西,使得所有人呼吸一滯。
那是一個紫紅色的梨形瓷瓶,斑痕均勻唯美,瓶頸纖細修長,整體透著一股端莊大氣,婉約秀麗的美感,趙縵縵大吃一驚:「這……」
薩克森摸了摸鬍子,解釋道:「我想讓你把它帶回中古,送給你父母,作為我的一點小心意。」
「可是——這太貴重了!」趙縵縵不自然地挪了挪身體,望了一眼蓋克蘭,對方仍一臉迷惑,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
「噢?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