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洋笑一笑,“在地方,財政局長,公安局長,這兩把交椅是最難坐的。能在這兩把椅子上坐穩的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同理,以小方這樣的年紀,能作得了刑警隊長,就算手裡沒有鞋刷,至少也會有兩把牙刷。否則,以他一窮二白的家世,陸文輝也不會如此看重他,肯把女兒交給他。”
“噢,你是讓小方留下來幫我們支招兒?”
汪寒洋點頭,“小玉,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真的。而小方,他見過很多這種場面。他應付得來的。”
楊小玉又何嘗感覺不到,那種黑雲壓頂城欲摧的危險,在一點點逼近。但她還是笑了笑,“我還當你是讓我留下小方跟咱們老闆春風一度呢!”
汪寒洋笑了,她挺喜歡楊小玉這份嬉皮笑臉的樣子,房子著火了也不急。
“當然,也不排隊這個可能吧!”她也跟著順了一句。
“你還笑,老闆在下面正對著小方愁腸百結呢。瞧你做的什麼秘書!都不知道什麼叫分憂。”楊小玉指著對方笑道。
“愁什麼愁,她還怕嫁不出去呀。不過話說回來……”汪寒洋略一沉吟,“我真的感覺扈平比小方適合老闆,扈平為人心硬。”
“你覺得老闆還不夠硬?”
“她心軟,小方也是。”
難得汪大秘肯這麼直截了當,楊小玉卻聽得有點頭大,扈平好是好,但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問題還在於那邊小方跟陸薇還沒扯清,這邊扈平再插一槓子,三角變四角,最高明的幾何學家也解不開了。
“行了,夠亂了,別再添亂了,再說,扈平現在還不知在哪兒呢。”
“他遲早會回來的。”
“遠水不解近渴。”
“那趕快下去把小方拿住。”
話又繞了回來,楊小玉想一想後說:“可是,老闆願意嗎?否則,她幹嗎不留下他?”
“她不留,那是她的高姿態,她使高,我們就得服低。”
楊小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裡邊有點困難,我們已經說服江遠哲,萬一他跟小方遇上怎麼辦?”
“這有什麼呀,我們是酒店,開門迎客,警察能來,黑道自然也能來,遇上了又怎麼樣?再說,如今江大少已經點額成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黑幫。哼,不是我說,真正的黑幫,是抓不住的,有些國家現在都成了黑金政治。還指不定誰比誰黑呢!”
有道理。
“不過,我想小方他自己也想著該留下來。”
“他想留下來跟我們請他留下來那可是兩種概念,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隊長,算個小官,面子排場該有的還得有。禮多人不怪嘛。”汪寒洋眨了眨眼。
嗯,有點兒老謀深算的意思。楊小玉沉吟。
“快去吧你,我看他倆快要談完的樣子。”汪寒洋催上了。
“什麼?我去?”楊小玉指著自己的鼻子。
“當然是你,對付小方你一向最有辦法。扇一巴掌揉一揉,再給塊糖。糖裡還有耗子藥。”
楊小玉被汪寒洋這話給說笑了。
“那你說用什麼法子呢?瓊瑤式、金庸式,還是古龍式?我是說最有效的。”
“三合一歸齊了上!”
上官文華馬不停蹄地去了市電臺。
《司機你好》這檔節目的導播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了上官的工作證後,非常熱情。
笑得露出他雪白的牙齒,“想不到警察還有像你這麼漂亮的,怪不得叫警花。”
這話讓上官也很受用,“謝謝!”
“我叫沈力心。”沈導給了上官一張名片。滔滔不絕地說起《司機你好》這檔節目來,“你不知道當初有多少人反對,我就不信邪,力排眾議堅持到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