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被素顏暗算了一下,一肚子的氣出不得,咬了牙道:“不防事,這腰僵著也躺不下去,這會子太醫也趕不過來,我先用些飯,養些精神在說。”
文嫻擠進屋裡來,抬眼便看到了素顏被踩得腫成包子樣的腳,眼神一黯,無奈又怨責地看了候夫人一眼,又歉疚地過來問候素顏,並沒有去持候夫人,候夫人見了更是氣,罵道:“死丫頭,還不扶娘用飯去。”
文嫻堵氣道:“娘腳勁大得很,走到正堂去應該沒什麼問題,我還是扶著大嫂吧,她的腳一時半會怕是走不得路了呢。”
候夫人沒想到一向溫順體貼的文嫻會拿話來頂她,氣得猛一跺腳,地扯得腰更痛了,‘嘶’的一聲,眼淚都快出來了。
文嫻只當她仍是在裝,沒有理她,一時文靜和文英進來,看屋裡的情形緊張,才扶了候夫人出去了。
葉成紹坐在另一桌,原是隔著屏風的,只是他一直關注著素顏,見素顏遲遲沒有出來,心中一緊,也顧不得那許多,就往候夫人屋裡這邊來,正好碰到候夫人僵著腰往外走,他眼神一凝,走進屋裡去,一看素顏的腳背腫得老高,頓時火大,一下便衝了屋,上前便拽住候夫人道:
“母親,娘子有何不對,你打兒子就是,不要總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法子來整治她,她也是個弱女子,前些日子被您打的傷還沒好透呢,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您怎麼就下得手去呢?”
候夫人聽得一滯,自己雖然是踩了藍素顏一下,但她那一下,卻是讓自己吃了大苦頭,如今腰上疼痛難忍,可腰裡的傷是隱著的,又不能脫了衣服給大家看,素顏的傷卻是很明顯,看著嚇人,不過皮外傷罷了,今天還真是吃了啞巴虧,不由沉了臉道:
“娘身子虛,沒站得穩,不小心踩著她了,你這孩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怪娘故意的嗎?”語氣裡,火氣實足,候夫人自己也覺得憋屈得呢。
“身子虛踩人的勁力倒是實足得很,她腳背上的皮都被你蹂破了,您當我是傻子呢,小時候,您也不小心踩過紹兒一次,紹兒的手骨都差點斷了,您是想用同樣的法子又對我的娘子嗎?”葉成紹的聲音冰冷森寒,兩眼如鋒芒一樣刺向候夫人,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令人生畏。
候夫人聽得一滯,臉色就帶了絲郝色一,乾笑道:“你這孩子,陳年的往事還提著做什麼?我雖不是你親孃,對你也是有養恩的,子不言母過,你如此,也太不孝順了些。”
葉成紹逼近候夫人一步道:“我稱你聲母親,是看碟在父親的面上,我對以往的事情並不計較了,但是,你若一再的對我娘子不好,我會想起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您如果還想好生在這府裡當個候夫人,那就請收斂一些,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這府裡頭,可有的是人想當候夫人呢。”說著,再不看候夫人一眼轉身向裡屋走。
候夫人聽得臉色一陣刷白,葉成紹還是第一次當著一家子人的面,明明白白的威脅她,如果這話是候爺說的,她倒是不太著急,因為候爺對她心存愧意,也覺得對不起紹揚,不會真拿好如何,所以,她才敢打劉姨娘,但葉成紹的威脅,她卻不得不怕,宮裡的那個大姑奶奶,可不是個善茬子,葉成紹小的時候,候夫人沒少折磨他,但不知道為何,葉成紹從來沒有向皇后告狀過,如今他若真的......皇后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腰間疼痛難忍,心裡的恨卻更是旺盛,藍素顏那死丫頭,手段真厲害,下手又陰又狠,傷了自己,自己還有苦說不出,還弄得一干人都同情她,......候夫人的一口銀牙快要咬碎了,唇邊也咬出一絲血跡來,她先前實在是太氣了,不過讓藍素顏掌家幾天,就鬧出好些妖蛾子,一會子查她的帳,一會子打她的人,還開始削減用度,攔她的財路,與劉氏那賤人勾結起來害她,她原沒想明白,後來在白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