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出趟站子,那是難上又難,哪裡有時間去什麼美容院,再說了,誰家夫人身邊不是有好些個丫環婆子服侍著,你那美容院的法子,人家看幾回就學了去了,自家在府裡頭由丫環們服侍著,又能省去不少花費,哪裡還會去美容院?
素顏聽得直點頭,覺得皇后比自己更瞭解這個世道一些,於是打消了開美容院的念頭,皇后還是惦記著開胭脂鋪的事,素顏也正是想跟皇后商量這事,兩人便嘀嘀咕咕的湊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陣子。
後來,素顏還是把話題轉到了紹揚的毒身上了,試探著道:“二弟他,著實可憐,那毒發之時,太過恐怖了,那可是非人的折磨啊,兒媳實在是看不過去。”
皇后聽了卻是臉一沉,笑容全收了,冷著聲道:“這事你不要多管,裡面的彎繞太多,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只須好生護著自己就好,還有,早些給我生個孫兒出來才是正經。”
素顏沒想到一提紹揚的事,皇后就變了臉,心中好生生疑,皇后不會是那下毒之人吧?聽白媽媽的話裡的意思,那毒不是貴妃下的,而是別有其人......
如此一想,便感覺後背的冷氣直嗖嗖的,不禁打了個寒禁,皇后眼波一轉,嗔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擰素顏的鼻子,罵道:“你想什麼呢,那孩子的毒中了可是有好些年了,那時候,本宮還是正年輕呢,要有那樣的心思,紹兒那孩子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個地步了。”
素顏被皇后說得臉紅,不自在的點了頭,小意地說道:“您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嗎?”
皇后聽了對著素顏的額頭就敲了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呀,不要太過仁慈,這事我說了,你不要管,就不要管了,免得惹禍上身。”說著,便懶懶的往軟榻上一靠道:
“你那婆婆還去了宗人府呢,你也去看看吧,她可是個蠢腦子,別一會又鬧出了什麼事來不好收場。”
這便是在趕素顏了,素顏也覺得無奈,皇后還真有點小孩子心性,高興的時候,巴不得巴著你親親熱熱的,不高興就趕人,也不怕人家受不了她這脾氣。
於是乖乖的行禮退出了外面紅菊青竹正候著,素顏便和她們兩個一同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裡,果然候夫人正指著貴妃在罵:“你身為皇貴妃,竟然如此惡毒,將我那孩兒害得痛不欲生,折磨了他十幾年,如今你又害我兒媳,你太不是個東西了。”
主持審理的正是陳王爺,他正黑著臉坐在正堂之上,無奈地看著候夫人,貴妃雖然一身素衣,但衣服整齊,頭髮梳得光潔,紋絲不亂,正筆直地站在堂中,候夫人話音未落,貴妃但突然揚了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候夫人臉上,冷冷道:
“本宮便是真犯了罪,也由不得你這賤人來訓斥於我,一個小小的候夫人,也敢對本宮大呼小叫,真以為本宮是任人欺凌的主嗎?”
原本應該在這裡的葉成紹這會子卻又不知道去了哪裡,素顏皺了皺眉,上前給陳王爺行了一禮,陳王爺點了點頭,示意她到一邊坐下。
候夫人被打得頭暈目眩,衝上去就要撕扯貴妃的衣服,一旁的宮女忙將她攔住,喝道:“大膽,貴妃娘娘一天沒有定罪,沒有被廢,便還是貴妃,你要以下犯上嗎?”
候夫人瞠目欲裂地瞪著貴妃,還待要再罵,素顏上前拖住她道:“母親,你且稍安勿躁,有王爺在,王爺會主持公道的。”
陳王與寧伯候關係甚好,也深知候夫人的脾氣,一直不好太的斥責候夫人,如今素顏勸住了候夫人,他才鬆了一口氣,便對素顏道:“葉夫人,如今你交上來的兩名證人已然承認,的確是貴妃指使他們下手加害於你的,因貴妃生得有皇子,於大周有功,所以,按律死罪可免,本王寫陳條,一會就呈報於皇上,究竟如何判決還是皇上親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