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柔似在極力強忍著內心的悲痛,眼睛悽哀地看著不遠處,嘴角露出一絲堅毅之色,似是在對拓跋宏說,又似在自言自語:“我一定要為花嬤嬤報仇,花嬤嬤不會白死的。”
拓跋宏心疼地看著依柔,“公主,你……是被人擄來這裡的麼?”
依柔公主機械地搖了搖頭,好半晌才抬頭看向拓跋宏道:“狼來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片混亂,二十多年沒有回過草原,很多技藝都生疏了,但當時那情形,一看便知是有人在動用御狼術攻擊我們,我想幫助你們,就帶著花嬤嬤自己下了馬車,你們都在與北面的狼激戰,我卻感覺得到,自西面,南面,東面都有狼群奔襲而來,大周的將軍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狼,如果讓近千頭狼同時進攻我們的隊伍,那些軍士會死得很慘的。
所以,我偷偷的帶著花嬤嬤離開了隊伍,一點一點地回憶起御狼之術,與那個人抗衡起來,一開始,由於我的技藝生疏,第一個回合就輸了,他讓狼群偷襲了我和花嬤嬤,好在他似乎不想立即殺了我,只是花嬤嬤她……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她出來的。”說著,依柔的眼中的淚水再一次噴湧而出,柔弱的樣子,讓拓跋宏的心都快要碎了。
“你沒有錯,是臣無能,沒能保護好公主,臣有罪啊。”拓跋宏真的好想將公主擁入懷裡呵護。心裡愧疚萬分,公主還是如同從前一樣的善良而體貼,近七百頭狼,如果都在同時進攻,不止是大周的軍士會死,就是他自己帶著的這隊人馬也會難逃狼口,若不是公主將這四百頭狼引開,並制服,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與其說是他們在保護公主,不如說是公主救了大家。
“阿宏,你不必自責,是敵人太過兇殘狡猾,用御狼術殺人,是會遭天譴的。”依柔搖了搖頭,眼睛幽幽的看向北方:“我天生就懂狼語,自小就會御狼之術,但我幾乎沒有用過,小的時候也就是跟狼說說話,談談心,還從來沒有御狼殺過人,這一次,我要破戒了。”
拓跋宏聽得心驚,方才依柔與狼交流了好一陣,難道就是要狼去捉拿那個會御狼之術的兇手麼?
“公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們先下毒手的,你這不算是傷天害命,那種人,用狼來殺人,原就是喪心病狂,留下也會禍害蒼生。殺他是為民除害,草原上的神靈會理解你的。”拓跋宏安慰道。
依柔微抬眼眸看向拓跋宏:“阿宏,你總是最會安慰人……”話還未完,自遠處再傳一次傳來一聲狼嚎,依柔公主的眼睛一亮道:“狼完成任務了,阿宏,隨我來。”
說著,她翻身上馬,鞭一揚,向北面奔去,拓跋宏忙也上馬跟上,果然行至五里路不到,就在一次看到了狼群,那頭高大威猛的頭狼嘴裡拖著一個身材同樣魁梧的男人正向南面賓士而來,依柔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伸了兩指在嘴裡發出一聲古怪的哨聲,那條頭狼像是得到了獎賞一揚,興奮的向這邊跑來。
頭狼將口中的那人扔在依柔的馬前,拓跋宏一看,竟然會是木英藤,他竟然穿著大周軍士的服飾,稍微化了一點妝,怪不得他對隊伍的行程如此熟悉,肯定就混在隊伍裡。
拓跋宏氣得拔劍就向木英藤刺去,依柔忙阻止道:“問問他背後是誰。”
“還用說麼?肯定是左賢王。”拓跋宏憤怒的說道。
木英藤其實早在依柔控制住狼群后,就一直縱馬而逃,沒想到,還是被狼給發現了,捉了回來,左肩早就被狼咬太碎,一身血肉模糊,聽到拓跋宏的話,木英藤冷笑道:“大戎朝裡,反對公主的多了去了,本將軍不用別人指使,早就想殺了這個女人了,身為大戎國的公主,竟然嫁給了敵國之主,成為敵國皇帝的女人,是這大戎民族的恥辱,本將軍這是為大戎民族除去內奸。這個女人不死,她的兒子就會繼承大戎皇位,那大戎被大周滅掉就在眼前。拓跋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