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這不過百年她便出來了,並且出關的時候連一個信兒也沒有,著實令人感到奇怪。
玄清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才觸碰到雲暖外露的肌膚上,便已察覺不對,連忙坐到床邊,執起雲暖的一截皓腕,注入一道靈力探尋她體內的境況。
良久之後,玄清放開雲暖的手,大驚,未曾想雲暖的大半修為竟去了一半,體內氣息亂竄,看來是因在閉關之時走火入魔所致,現在她的身體虛弱至極,需要立即療傷。
他袍袖一揮,風起,雲暖的身子慢慢漂浮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
玄清雙手結印,朝她注入自己的靈力,以此來修復她丹田的傷勢,一夜未眠,玄清頭上漸漸染上一層薄汗,在天明之時收回了靈力。
雲暖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他昨夜的修復遠遠不夠;還需要多日的療傷。
玄清看了眼依然沉睡著的雲暖,緩步踱至窗邊,清晨的月華仙山總是濃霧籠罩,一派仙氣飄渺,微風過境,略帶冰冷的風似乎能吹去人們心中的一切雜念。
他不由想起他初入玉隱門派之時,被聞名仙界的月雲上仙看中,收做徒弟,外人皆道月雲上仙修為甚高,對於仙術的把握極好,雖性子……與眾不同,但也不乏是一個修仙的萬人難逢的好苗子。
他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接下代表雲暖弟子的信物,而後在浮雲閣的相處中,他也算是吃盡苦頭,常常被這個迷糊又沒良心的師尊折磨得半死,每一次他受傷,她便要被前任掌門一通教訓,然後晚上灰溜溜回來,用在製藥長老那裡“借”來的百年才制一盒的特效療傷膏給他收拾身上的一片狼藉……
修仙之人無一不俊美,都有一副好容顏,玄清亦是如此,不過他是天生的,再加上他清冷的氣質與俊美的臉結合起來,倒顯現出一種禁慾系的美。
雲暖醒來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幕,清冷的禁慾系美男迎風而立,身後的長髮飄揚在空中,眼眸微閉,薄唇輕抿,一身白衣襯得他整個人超凡脫俗,似乎隨時都欲乘風而去一般。
男子似乎是察覺到身後的視線,緩緩轉過頭來,用不帶一絲感情的清眸看她。清冷的嗓音響起:“師尊。”
什麼!?師尊?雲暖疑惑,眼前的絕世禁慾美男竟然叫她師尊?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徒弟?
男子抑或是看出了雲暖眼中的驚豔與疑惑,想起自家師尊的迷糊,斟酌了一下又開口道:“我是玄清。”
雲暖想了又想,發現對於這個名字絲毫沒有任何記憶,隨即道:“我認識你……嗎?”
玄清沉默,臉上居然有了其它的表情,皺眉,眼中意味不明,兩人一時間沉默下來。
雲暖結束了與眼前人的對視,看了看左右,這才想起這是她的浮雲閣,外人怎能得進,什麼人敢闖到她月雲上仙的居所,隨即豎眉,原本的迷茫呆愣頓時變化,美眸微眯,雖然側躺在床上一副柔若無骨的嫵媚模樣,可是整個人倒顯現出令人不容直視的氣勢。
“我的浮雲閣是你在住?”雲暖問道,聲音魅惑危險。
“……是。”玄清看著氣勢突變的雲暖應道。
“我的鎏金牌匾是你摘的?門口的那些爛草是你種的?我的親親雕花大床是你換的?”雲暖發問,大有一言不合就炸毛的感覺。
“……是。”
“你竟然敢動我的東西?!”雲暖怒,一個瞬移來到玄清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精緻的臉向他逼近,質問道。
玄清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措不及防,不過雙眸依舊冰冷如初,毫無變化,雲暖身上縈繞的淡淡的熟悉清香,是他的味道,他不動聲色的輕嗅一口。
“哐當!”銅盆落地,發出聲響。
雲暖的視線循聲轉移了過去,看見的便是一個清秀靈動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