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此種種,再過數年,文人一眾,便幾乎是謝崢的隱形支持者。
還有許多他們尚在研究、考量的好處……全都是來自《大衍月刊》。
現在謝崢說什麼?
他說,這個主意,來自一名十四歲的閨閣女子?
眾人震驚不已。
好一會兒,吳先生率先回神,激動道:「若是如此——若是如此——」他深吸了口氣,「此女若是不收為己有,則必須要……」他伸掌,在脖頸處向下一劃,「斬草除根,絕不能讓此女被旁人得去,尤其是幾位皇子。」
眾幕僚紛紛點頭:「吳先生所言極是!」
謝崢:……
大夏天的,書房內彷彿憑空生出股寒意。
眾人為之一滯。
立馬有人識趣改口:「還是聘回來的好,聘回來當主母!」
「沒錯沒錯,應當聘回來為殿下效勞!」
吳先生也感慨:「如此奇女子,等上兩年也是值得的。」
「真沒想到,《大衍月刊》如此奇招,竟是來自一名小姑娘……」
「等等,月刊是前年開始籌備、去年開始發行……若是這麼算,那小姑娘前年才十二?!」
「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
……
屋裡吵吵嚷嚷,謝崢卻陷入了沉思——聘祝家丫頭為妻?
修長指節輕叩木桌。聽起來,似乎不賴啊……
他原先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雖然那丫頭也算是他看著長大……可她都開始談婚論嫁了,怎麼自己完全沒想到過?
定然是因為倆人相識之時,祝圓正當年幼,性子又跳脫……加上自己兩世為人,與其交往,自己便習慣以長輩自居。
初始印象和觀感若是固定了,便很難扭轉過來。
這,約莫就是燈下黑了吧?
最重要的是,若是他娶了丫頭,那丫頭便再無理由與他保持距離、斷絕來往?
日後他們不光能紙上談心,亦可……
想到日後可與丫頭耳鬢廝磨,謝崢竟覺得邊上冰盤似乎不太得用,書房怎麼突然變得悶熱了許多……
他端起放涼的茶盞灌了兩口,待得冷靜些了,再繼續往下琢磨。
若是由他娶丫頭,他便能親自護著她,富貴榮華更是唾手可得,他也無需再查探諸多京城少年——這些庸俗之輩,如何配得上他家丫頭。
他家丫頭……唔,這稱呼順口多了!
謝崢沉鬱多日的心情陡然為之一鬆,彷彿雨過晴天,又如久逢甘霖,舒爽得他想出去跑馬射箭。
望了眼猶自熱烈討論著的眾幕僚,謝崢輕舒了口氣,沉聲道:「好了,還有其他事嗎?」
眾人這才醒過神,撂下話題,轉回正事。
快刀斬亂麻地將餘下事情處理完畢,謝崢當即打馬回宮。
按照規矩,進宮後得下馬行走。
謝崢扔了韁繩,大步流星往前走,安福安瑞等人在後頭快步疾追。
一路疾行。
進了自家院子,謝崢便直奔書房。
安福抹了把汗,小跑著追上去——
「不用伺候了。」
「砰——」
被拒之門外的安福:……
下一刻,謝崢又開啟了門。
還目瞪口呆的安福連忙閉上嘴,嚥了口口水,問:「主子?」
謝崢深吸了口氣,道:「準備一下,我要去演武廳練練。」
「……是。」
於是,不知道受了何種刺激的謝崢整個下午都耗在演武廳,騎馬、射箭、搏擊比武……
完了他整個人才平靜下來,按照往常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