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圓冷笑:【姐姐我不見閒雜人等】
謝崢皺眉:【那是我的親信】算不得閒雜人等。
竟然是親信不是本人?祝圓氣憤,虧她還以為這廝親自出來呢。【憑啥讓我去見下人?!】她對下人沒意見,對這廝的態度有意見!【都能送到蕪縣,怎麼如今都在京城了,還得我自己跑腿?】
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呸!
謝崢輕咳一聲:【我忙,也是想讓你認認人】以後有什麼事接頭也方便。
祝圓聽出言外之意,可那句「忙」讓她怒意直線飆漲:【你能比皇帝老兒忙嗎?】忙得大半年沒得空搭理她?呸!
知她還在生氣前些日子的不理不睬,謝崢心裡有些虛,想寫幾句軟話,狼毫落到紙上,又不由自主地拐了個彎兒:【我去的話,怕嚇著你了】至於為什麼會嚇著,他並沒有言明。
他想,回京幾日的小丫頭應該能明白。
祝圓諷刺:【你這話好笑了,你又不是三頭六臂!我怕你作甚?】完了不等他回答,立馬轉移話題,【還有,你說你做的是人幹事嗎?】
謝崢茫然。
【接連兩天往我府裡塞東西,你也不怕損了我的名聲?!我看你分明是想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謝崢:……
他扶額:【你一小丫頭,又助我良多,我殺你作甚】
【那你還幹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你分明就是想害我!】
謝崢啼笑皆非:【若不是你捅出去,此事豈會被人得知】
祝圓大怒:【怪我咯?】
不然呢?謝崢心知這話出去,小丫頭必定更氣,索性便不寫字了。
這分明就是預設!祝圓氣死了:【你給我等著!】
扔下這一句,祝圓便撂了筆。
另一頭的謝崢也頗為滿意地放下筆。小丫頭活潑依舊,雖仍然惱他,好歹是不怕他……那便無需太過擔心。
再者,為了哄小丫頭開顏,埋在祝家的一枚釘子已經折了進去,斷不可能再折了其他線,索性她還在氣頭上……再緩緩吧。
於是,他便將祝圓擱到一邊,再次投入忙碌之中。
兩人之間再次進入詭異的沉默,你寫你的,我寫我的。互不相干,互不搭理。
回到京城休息了幾天,祝圓便開始折騰她的玉蘭妝了。
沒錯,她的玉蘭妝。
為了防止別人插手,張靜姝直接在祝老夫人面前過了明路,說是自己掏嫁妝給祝圓練手開鋪子,做得好了就給她當添妝,做不好……自己親閨女,咬咬牙認了。
她這話撂下了,祝老夫人及大房諸人自然不好過問,於是,這玉蘭妝便明明白白地過在祝圓名下——當然,賺來的錢,她還是要跟她娘這個大股東分紅的。
如是,祝圓便開始忙碌起來。她與張靜姝商量過後,找伢子在距離興旺街道不遠的地方買了套小宅。
還得裝修。
大門得改動,牆體得刷白,窗戶得多大幾處,聊齋給了她一些靈感,她索性將院牆都拆了,從前院到正房的部分全部改成彷如展廳的廊橋建築……等等。
好在她現在儼然就是個小富婆,加上有張靜姝合股,這點錢還是出得起。
再加上玉蘭妝的原班人馬已經被tiao教得很好,錢給到位了,祝圓便只需要遠端遙控偶爾過去溜達一圈便足夠了。
再然後,她便被張靜姝抓著去串門,開啟京城的應酬生活了。
本來應該更早一些的。奈何她最近長高了許多,去年的衣裳都不合適了。加上蕪縣的衣服風格紋理與京城大不相同。張靜姝索性找了京城的裁縫鋪子,一口氣給她做了好幾身新衣裳,這會兒才拿到手。
恰好祝圓的事情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