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崢皺眉:「有說為了何事嗎?」
安瑞搖頭:「來人沒說。」
謝崢想了想,放下書冊,轉頭朝望過來的祝圓道:「我去前院問問情況,晚膳等我。」
「好。」
謝崢接著指著几上書冊,補了句:「這書不錯,給我加上籤子,下回過來我接著看。」
意思是,以後還要過來?祝圓眨眨眼,點頭。
謝崢這才離開。
等他走了,祝圓大大鬆了口氣,安心接著看書。
還沒看幾頁呢,安和帶著一大堆人,扛著十幾個箱籠過來,問怎麼安置。
祝圓詫異極了:「怎麼了?」
安和恭敬道:「這些都是王爺慣用的東西,王爺讓奴才在這兒備上一份,以後過來,也方便些。」
祝圓:……
安和偷覷了她一眼,恭敬地問道:「敢問王妃,這些物件該如何安置?」他不傻,他的老上司安福還在那旮旯角屋子裡躺著呢,恭敬些肯定不出錯。
徐嬤嬤看了怔愣的祝圓一眼,眉開眼笑道:「交給奴婢吧。」立馬拽著安和到一邊去清點東西。
祝圓:……
行吧,總不能扔出去。
這邊東西還沒收拾好呢,謝崢又派人過來,說宮裡無甚大事,就是吃吃飯說說話,然後補了句,今天晚膳在眠雲居用。
祝圓:……
她有不祥預感。
不出所料,當天,謝崢不光晚膳在眠雲居用,吃完晚飯,牽著她在眠雲居四處晃悠了一圈後,還讓人備水、拿衣衫,要梳洗安寢。
祝圓:……
這是要住下的意思嗎?
何止住下。
謝崢也不知憋著什麼勁兒,當晚死活不出來,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直到她哭著求饒,才鬆了精關,放她入睡。
最近半個月,倆人的運動生活已經磨合得很不錯,每天一場,既解壓又爽快,既不會太累也能助眠。
和諧又美滿。
陡然來這麼一場,祝圓是又酸爽又鬱悶,想發飆,心裡又虛……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第二天又得進宮,雖然謝崢說了沒啥大事也不著急,祝圓還是趕早爬起來,扶著痠痛的腰準備去沐浴。
正好與回來的謝崢打了個對臉。
扶著腰的祝圓震驚:「你怎麼還在這裡?」
鬢邊頸側全是汗珠子的謝崢挑眉,視線慢慢下滑。
僅套著身寬鬆寢衣的祝圓低呼一聲,衝進浴間。
低沉的笑聲在後頭響起。
祝圓忿忿然,扭頭問穀雨:「王爺怎麼還在這裡?」
穀雨無辜極了:「王爺練武后都要沐浴更衣的呀?」何況待會還要進宮呢。
祝圓登時緊張了,忙不迭往外看去。
外頭已經沒了動靜,謝崢應當是去了別處沐浴了吧?
她舒了口氣,問:「王爺昨夜裡宿在這兒?」
穀雨點頭:「早上還是安瑞公公過來伺候的呢。」
「……是嗎?」
果然如謝崢所說,淑妃找他們確實沒啥事,見面還笑眯眯地謝祝圓前兩日給她送的綠葉子菜。
冬日裡菜葉子少,都是先緊著承嘉帝供應,還得分給諸位皇子公主,剩下的才會給妃嬪分,她雖為一宮之主,能分到的也不多,隔一兩天吃一頓差不多了。
剛油乎了一整個冬天,看到祝圓送來的一大筐綠葉子,她心情自然好——這些菜,藏冰窖裡,能好好吃上幾天了。
故而一見面,她立馬讓人拿來一匣子玉釵,全塞給祝圓:「這些都是我年輕時候帶的,都還新亮的很,拿去戴著玩兒。」
年輕時候。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