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人底細、探查情報這些事,還是安瑞、安福兩人比較擅長。」謝崢看著她,「你若是氣消了,我就把這倆人喊回來。」繼續用。
祝圓瞪大眼睛:「……你還將他們撂在一邊?!我記得我好幾個月前就問你了。」
「嗯。你當時說,隨我。」謝崢一副體貼的模樣,道,「我便知道你心裡還有疙瘩呢。」
祝圓「呸」他一聲:「你把人撂了一整年還怪我身上,回頭這兩位主兒可不得恨死我?!你這分明是給我招仇!」
謝崢不以為意:「若是一年時間不足以他們看清楚,即便能力再高,於我也是無用。」
祝圓斜睨他:「你不是說這倆人牛得很,要拉出來用嗎?」
「能力是其次,忠心才是首要。不聽話的狗,留著總有咬人的一天。」
「說不過你,你自己看著辦吧。」祝圓嘟囔,「反正,就算近侍都是木頭,也擋不住男人想偷香的心。」
謝崢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子:「胡思亂想。」
祝圓捂額,另一手揮蒼蠅似的趕他:「趕緊走趕緊走,我這兒事多著呢。」不能出去,事情也不會少啊!
謝崢:……他的王爺地位彷彿有些低微?
當天下午,謝崢果然將仍在後院裡的安瑞、安福喚了出來。
這倆人,一個更白了,一個更瘦了。
出來第一件事,便是來慎思堂——哦不,現在改名叫皦日居,給祝圓磕頭謝恩。
「……往日是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胡亂插手主子之事,罪該萬死。王妃不計較奴才往日的不敬,還願意保奴才出來,奴才、奴才……」安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日後定為王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安瑞也是不停抹眼淚:「若不是王妃不計前嫌,奴才倆人怕是要老死在那旮旯角落……」
倆人都怕了。
一年啊。
謝崢冷落了他們足足一年了。
他們這把年紀,還有多少年可以揮霍的。
這一年來,他們身邊沒了那伺候的小太監,沒了隨取隨用的物資飲食,連吃飽穿暖都要看旁人眼色……這讓受慣旁人吹捧的他們怎麼受得了?
再不濟,他們身為那無根之人,若是不得主子寵信關愛,老了之後無人伺候,若是不小心生個病,怕是就要被一卷草蓆裹了扔亂葬崗……
這般下來,他們原本對祝圓自然不敢再有不敬。
而他們身為謝崢身邊的左右手,都被捋了下來,祝圓這一年在王府裡確實就差橫著走了……
再看祝圓。
彼時徐嬤嬤剛給她端了碗牛肉豆腐羹上來,她剛準備吃呢,安福倆人便進來了。
然後便發生了上面一幕。
祝圓愣愣然坐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合著謝崢這是把功勞推到她身上?
底下倆人還在抹眼淚鼻涕訴衷情,她眼神一瞟,某些黏糊糊的不雅液體闖入眼簾。
她登時有些反胃。
想喝點什麼壓下去,低頭一看,黏糊糊的牛肉豆腐羹映入眼簾——
「嘔——」
嘩啦一下,午飯全吐了出來。
安福&安瑞:……
他們特地打理乾淨了過來,有這麼醃臢嗎?
第168章
屋裡登時驚住了。
好在徐嬤嬤穩得住, 當即讓人去請府裡大夫,同時指揮白露、秋分等人迅速收拾屋子。
祝圓更是被夏至、穀雨攙扶到臥榻上,清口淨面後, 倚著軟枕歇息。
看穀雨等人擔憂不已,祝圓擺擺手:「估計是方才出去溜達吹了風,一下有些反胃, 吐了就好了。」
穀雨忙輕聲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