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晉暘的手指搭在紹鳶的額頭上,輕輕的渡了一絲陽氣過去,紹鳶嗓子裡發出“嗬……”的一聲,猛地醒了過來,一下睜開雙眼,不過雙眼並不是剛才的血紅色了,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紹鳶有點迷茫的看著他們,然後“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剛才撞到了洗手間的地上,腦袋很疼,又抬起手來看了看,他手指上的血已經被擦過了,但是指甲劈了,扎進了肉裡,非常疼。
紹鳶委屈的看著自己的指甲,和剛才可怕的表情一點兒也不一樣。
眾人看到紹鳶的表情,都鬆了一口氣,看起來紹鳶又恢復正常了。
高崇翰有些無奈,剛才如果不是他們趕到的及時,紹鳶肯定就把高海平給解決了,結果現在因為指甲劈了就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這反差也是沒誰了。
高崇翰說:“把手拿過來,別再摳了,劈的更大了。”
紹鳶只好把手拿過去,高崇翰把他劈掉的指甲稍微修了一下,紹鳶好奇的看著高崇翰胳膊上的抓傷,一臉做錯事的樣子,說:“是我抓的嗎?”
高崇翰側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不是,不小心蹭的,沒事。”
紹鳶嘟起嘴來,說:“說謊話是壞孩子!”
高崇翰:“……”
紹鳶說著,突然低下頭來,然後張開了自己的嘴,竟然一下含住了高崇翰手臂上的傷口,然後伸出舌頭,細細的舔弄,一邊輕舔,還一邊抬起眼睛來,注視著高崇翰的表情。
高崇翰的呼吸頓時就粗重了,無論是紹鳶火熱的口腔,還是他那嫵媚的眼神,都讓高崇翰想要狠狠的乾哭他,剛才看到紹鳶衣衫不整的火氣根本沒壓下去,反而突然燒了起來。
張九和端木晉暘還在休息室裡呢,兩個人頓時都開始望天,真不知道把眼睛放在什麼地方好,感覺紹鳶和高崇翰一言不合就要開啟午夜場模式了!
血液裡也帶著高崇翰陽氣的味道,紹鳶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紅潤,高崇翰的手臂也不流血了,不過兩個人瞬間都氣喘吁吁的。
張九拽了拽端木晉暘,端木晉暘也頗為無奈,跟張九一起出了休息室,關上門,張九著才鬆了一口氣。
一會兒上午還要舉行老爺子的告別儀式,現在化妝師正在給老爺子化妝,告別儀式之後,就準備火化老爺子的遺體了,這已經不能再拖了,時間夠長的了。
高家今天租了整個殯儀館的大廳,不過就算“包場”,殯儀館裡最大的廳也沒多大,還是在小平房裡,相當寒酸。
已經有陸陸續續的車子開進殯儀館,住在高家的客人全都被接到這裡參加告別儀式來了。
張九看了看腕錶,說:“真希望高先生趕得及。”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咱們也過去吧,說不定那邊有地方可以休息一下。”
張九和端木晉暘一走,高崇翰就鬆了一口氣,不過今天是他父親的告別儀式,高崇翰覺得在這裡做這種事情不太好,況且高崇翰並不想糊里糊塗的和人上床,在他的思想裡,性愛和感情必須是同步的,但是目前自己和紹鳶,似乎只有前者。
紹鳶已經眼神迷離,就彷彿是高崇翰第一次見他的樣子,紹鳶伸手掛住高崇翰的脖子,微微抬起自己的一條腿,夾住高崇翰的腰,說:“好難受……”
紹鳶說著,張嘴去咬高崇翰的耳垂,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著他的耳根,高崇翰的意識差點崩潰了,一瞬間呼吸粗重,猛地將紹鳶壓在沙發上。
殯儀館破舊的沙發發出“吱呀”一聲,幾乎不堪重負,紹鳶則是嗓子裡發出“嗯——”的一聲,主動抬起細腰,眼神迷離的看著高崇翰,還舔了舔自己乾渴的嘴唇。
高崇翰知道他的意識是個孩子的模式,收斂了自己的呼吸,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