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九猛地喊了一聲,手一抖,泡麵直接扣在了地上,裡面的面渣子全都掉出來了,張九差點坐倒在地上。
花向彥說:“怎麼了?!”
他說著伸手要去撿那個泡麵,張九立馬按住他的手,說:“等等……別動。”
万俟冬華詫異的說:“怎麼了小九?泡麵沒有調料包也不用這麼驚訝啊。”
端木晉暘快速的走過來,撥開張九和花向彥,蹲下來按住扣在地上的泡麵桶,壓著泡麵桶和裡面的東西,往旁邊拉了很遠一段距離,遠離張九和花向彥之後,大手才扣住泡麵桶,一把拿起來。
泡麵桶一拎起來,底下被摔碎的麵餅就展露了出來,麵餅下面,還壓著一樣東西,並不是什麼調料包,而是一個邊緣有金屬光澤的東西。
“嗬!”
這回抽冷氣的不只是張九一個了,其他人也都非常驚訝,那個金屬光澤的東西,是一個耳骨釘,但耳骨釘不是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也不是成對兒的躺在地上,而是還別在耳朵上,躺在地上!
麵餅下面,赫然壓著一隻帶血的耳朵!
耳朵切割的邊緣非常整齊,血已經凝固了,但是不妨礙那隻耳朵的斑駁,銀色的耳骨釘也染紅了。
眾人嗓子裡都是一陣噁心,花向彥猛地從床上翻了下來,突然衝出了房間。
張九喊了一聲,但是花向彥直接衝出去,速度很快,沒跑兩步,“嘭!”的一聲撞到了什麼人。
花向彥被一撞,差點坐在地上,就聽到有人大喊著:“撞了秦大少你不想活了!?”
花向彥猛地抬頭,就看到自己撞倒的人果然是秦軒銘,秦軒銘正低頭看著他,眯著眼睛,撫著他的胳膊,聲音冷淡的說:“你怎麼了,臉色很難看。”
花向彥卻聽不到他說話,因為花向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軒銘的耳朵上,他的左耳上,彆著一隻銀色的耳骨釘……
花向彥盯著他的耳骨釘,嗓子猛地滾動起來,乾嘔了一聲,一把推開秦軒銘,撞到了追出來的張九。
張九扶著花向彥,說:“沒事沒事,你剛才什麼都沒看見,深呼吸深呼吸。”
花向彥想要深呼吸,但是現在不太管用,他的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目光有些渙散。
眾人從房間追出來,端木晉暘的手一抬,一把捏住花向彥的脖子,花向彥發出“嗯!”的一聲,瞬間失去了意識,一下倒了下去。
張九沒扶住,差點也倒在地上,秦軒銘一把接住花向彥,把他抱起來。
張九說:“你出手太重了,他脖子那麼細,你小心把他捏壞啊。”
端木晉暘說:“只是暈過去了。”
秦軒銘抱著花向彥進入房間,地上還散落著那隻帶血的耳朵,他後面的狐朋狗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站在門口一看,頓時尖叫了一聲,大喊著跑開了。
張九說:“一點兒天師素養也沒有。”
万俟冬華臉色發白,點頭說:“對,咱們頂多吐一會兒,絕對不會尖叫的。”
溫瀚漠:“……”
秦軒銘把花向彥放在床上,看了看那個帶血的耳朵,從桌上的紙巾抽抽出兩張紙巾,掂著紙巾直接把地上的耳朵給捏了起來,然後轉身走出了門,頭也沒回的走了。
張九看的瞠目結舌,第一是因為秦軒銘的耳朵上也戴著銀色的耳骨釘,一模一樣。第二就是那隻耳朵血糊糊,而且是被切掉的,秦軒銘竟然捏起來就走了,只掂著兩張手紙!
張九看了一眼花向彥,小聲說:“這怎麼回事?已經是第三次了,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和花向彥有關係。”
端木晉暘說:“或許是有人想要啟用花向彥舌頭上的融天鼎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