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繼續睡,明天週六不用早起。”
張九伸了個懶腰,側躺在端木晉暘身上,端木晉暘喝了酒,不能開車,開車的是端木晉暘公司的人,張九說:“你平時應酬都這麼辛苦嗎?”
端木晉暘笑著說:“當然不是,我會告訴合作方,我老婆讓我十點之前回家,否則不留門。”
張九一聽,臉瞬間紅了,車上還有陌生人呢,頓時炸毛了,說:“誰是老婆!?”
車子開到了大路上,準備往端木晉暘家裡開,結果剛開到燈紅酒綠的酒吧區,張九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崔成鄴!
崔成鄴站在酒吧的門口,喝的爛醉如泥,正在和幾個人攀談,有點卑躬屈膝的感覺,伸手把一個白粉包交給了那個人。
張九一看,頓時說:“停!停停停車!”
開車的小年輕立刻一腳剎車把車子停下來,張九快速的竄出車子來,端木晉暘也跟出去,不知道這事兒還要多久,就說:“你開車走吧,我們之後自己打車。”
小年輕只好開著車走了,把大老闆扔在了酒吧門口。
張九看到那個白粉包,頓時就醒了,立刻跑過去,端木晉暘也跟在後面,兩個人不敢靠近,但是想要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張九把一張黃符抽出來,然後碾碎了一個小角,往前一甩,雖然離得不近,但是他們也聽到了崔成鄴的說話聲。
崔成鄴說:“王老闆,我這兒就這麼一點兒了,您也知道的,我父親的事情,最近很緊,所以我沒辦法弄……如果您給我父親美言幾句的話……”
那個王老闆笑了一聲,說:“小崔啊,你搞錯順序了吧?如果你不拿些東西來,我憑什麼給你老爹美言幾句?”
崔成鄴說:“是是是,王老闆說得對,這樣吧,有,我這裡還有,但是不在我手頭上,我今天晚上就去拿……明天早上給您送過去,您看這樣成嗎?”
王老闆說:“還有多少?”
崔成鄴試探地說:“您想要多少?”
王老闆笑著說:“我知道你家裡有這麼一個廠子,是不是?以往崔家勢力大,沒人敢發現,現在好了,崔家烏煙瘴氣的,還讓一個毛頭小子當了家主,你們那個廠子,估計就要被查了吧?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崔成鄴聽他威脅自己,立刻說:“王老闆說的是,說的是,我儘量……儘量多拿,可……可以嗎?”
王老闆冷笑了一聲,說:“那就等你好訊息了。”
王老闆很快上了車就走了,崔成鄴站在原地,等他走遠才罵罵咧咧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快速的往前走了。
張九一聽,什麼廠子?
張九轉頭對端木晉暘小聲說:“不會是生產毒品的廠子吧?”
端木晉暘搖了搖頭,但是剛才那兩個人的對話,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崔家如果有生產毒品的廠子,那也太明目張膽了?!
崔成鄴在路邊打了一個夜間計程車,很快上車就走了,張九快速的甩出一張黃符,貼在計程車的底部追蹤,然後也在路邊打車,兩個人上了車,讓司機按照張九說的開。
車子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這大夜裡的,司機直發毛,覺得這兩個乘客可能是想把自己扔在荒郊野嶺然後殺人騙錢。
司機說什麼也不能載他們了,讓他們下車,張九有些哭笑不得,雖然這個地方偏僻了點,但是自己和端木晉暘難道不像是好人嗎?
張九怎麼說都沒用,司機嚇得怕了,非讓他們下車,兩個人在荒郊野下了車,站在空曠的土地上,這邊連棵樹都沒有,一片黑暗。
張九無奈的說:“幸虧咱們給那輛計程車定位了。”
他說著揮了揮手,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