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女人已經在了,張九把畫給女人看,問她知不知道是誰畫的。
女人笑了一聲,說:“你逗我嗎,我是模特,這幅畫就是畫的我,我當然知道是誰畫的了。”
張九說:“解先生?”
女人奇怪的說:“什麼解先生?是我的發小啊,韓蔚臣,我們是老鄉。”
韓蔚臣!
竟然真的是韓蔚臣畫的。
女人是韓蔚臣的老鄉,兩人是發小,都是從窮苦的地方出來的,那邊很落後,韓蔚臣喜歡畫畫,那就是不務正業,女人想要當模特,那就更糟糕了,在家鄉看來,那就更不是正經職業了。
後來兩個人都考了大學,走出了老家,韓蔚臣為人很溫柔,女人還曾經喜歡過自己這個發下,不過後來才知道,韓蔚臣對誰都這麼好,完全就是一個老好人。
這個畫是韓蔚臣在大學時期的作品,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請不起模特,正好女人就是模特,身為發小,女人就幫了個忙。
後來韓蔚臣還給女人打過幾個電話,女人說:“他說話那叫一個得瑟,說自己買了房子,要搬新家了,找到了一個愛人,不過可能永遠也結不了婚,因為他的愛人很了不起,而且還是個男人。”
女人聽了很正經,不過她這個行業,什麼沒見過,男人又怎麼樣,男女結婚出軌的貌合神離的多不勝數,看的女人這火爆脾氣都覺得噁心,韓蔚臣的口氣幸福極了,倒是讓女人很羨慕。
女人說:“韓蔚臣說搬了新家會請我去做客,而且會和他愛人一起請我吃飯,不過這都一個多月了,竟然沒音兒了,正趕上我最近工作都不順,也沒空去搭理那個小子,韓蔚臣的手機總是關機,偶爾打通了也被結束通話,怎麼回事?”
韓蔚臣的畫全都變成了解之玄的畫,不過因為韓蔚臣沒有名氣,所以根本沒人發現這一點,張九現在越來越懷疑,韓蔚臣的死,和解之玄脫不開關係。
畢竟三次出現畫靈,每一次都是有解之玄在場的情況。
但是張九有一點想不通,如果是韓蔚臣的怨念控制畫靈,那麼在第一次畫靈出現的時候,為什麼畫靈也攻擊瞭解之白?
韓蔚臣這麼喜歡解之白,怎麼可能會讓畫靈攻擊解之白?
兩個人回了家,張九說:“還有一個疑問,解之玄看起來根本不會術法,似乎也不信這些,但是韓蔚臣的魂魄無法招引,他的肉身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端木晉暘說:“其實你考慮的太複雜了,或許答案很簡單。”
張九奇怪的說:“什麼?”
端木晉暘說:“韓蔚臣死了,他的屍體並沒有得到安息。”
他的聲音很輕,張九卻聽得直打哆嗦,說:“你是說……”
端木晉暘說:“或許韓蔚臣的屍體還在被折磨。”
張九沉吟了一下,說:“咱們要找到韓蔚臣的屍體,端木先生你幫忙查查解之玄的房子有幾處。”
這個對於端木晉暘來說在,再簡單不過了,查出來的結果也相當簡單,解之玄的房子只有一處,那就是畫廊,他平時也住在畫廊裡。
因為解之玄在沒接手家業之前,根本窮的叮噹響,他自己也不上班,畫畫還需要開銷,之前的畫跟本沒人買,解之玄還要辦畫展,這些花銷都是解家出,解之玄更別說哪有錢買房子了。
解之玄唯一的一處房子,就是畫廊。
張九眼睛轉了轉,說:“那咱們還要去畫廊走一圈。”
端木晉暘說:“你懷疑韓蔚臣的肉身在畫廊裡?”
張九說:“恐怕沒有其他結果了,如果是被拋屍,韓蔚臣的魂魄肯定也會被招引,但是現在根本無法招引,如果真的是解之玄殺了人,那他殺了人之後,可能還留著韓蔚臣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