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兒說的那般lù骨,就不可而知了。
不過事情都是兩面的,他這般心急lù骨,雖然讓王聰兒在與他達成同盟的同時對他也產生了一絲戒備感,可是在梁綱的大力支援下,王聰兒的抓權行動進行的順利無比。
姚之福全力配合王聰兒的一切行動。李全和薛國璽的態度也不用多說,只要是有益於襄陽教會的舉動他們都全心全意的支援,所以營救行動進行的是順利無比。
隨著各地的教眾和無辜百姓一個個從大牢裡走出,王聰兒個人的影響力也在教會中以幾何似的速度猛增暴長。八月過去,她已然在教中打下了深厚的根底。
這期間薛國璽重建了聖庫,但是空空如野的庫房顯然不能支援的住襄陽教會的全面需求,他手下所剩餘的幾個生意,便是chōu幹刮淨了也湊不齊一萬兩銀子來。這與王聰兒手中的銀錢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一直掌握著西天大乘教錢袋子的他,現在反倒過來需要王聰兒的一力支援才能站得穩腳跟,這不得不說是他個人的一大悲哀,也是西天大乘教的一大悲哀。
王聰兒沒有難為薛國璽,根基紮實後的她面對這個人時已經感覺不到半分的威脅了,所以她始終以禮相待,並付之以‘財政’大權。
教會中的一切錢財雜務,她都託付給薛國璽,所有用錢的事情統統要報於薛國璽知曉,而她,則是隻管把錢一點點的支給薛國璽來用。
從原先可以獨立運營、自負盈虧的財富集團,瞬息轉變成為一個依附別人才得以生存下來的錢糧管事,薛國璽認下了,也代表著他對王聰兒的徹底低頭。
白的銀子為王聰兒帶來的襄陽教會的迅速恢復,也同樣帶來了別人的低頭附眉。首先就是荊mén的分支,熊道成、楊起元二人連名遣人向王聰兒求援,接著是宜昌府,長陽的林之華、東湖的閔正鼎,枝江、宜都、長樂幾縣的張正謨、聶傑人、劉盛鳴、張宗文四人,都一窩蜂的跑來找王聰兒求救。
這中間心急者以張正謨和聶傑人二人為最,他們教下的枝江、宜都兩縣正是武昌同知常丹葵那個畜生的理下。教徒、百姓被大舉搜捕,衙署大牢早關的人滿為患,就等著納錢好救人呢。(常丹葵,前文有說)
與南面各支脈前來求救的同時,高家營的人也趕來了襄陽,是高成功的親弟,高德均的親叔,高成傑。
先前赴難,高成功在襄陽被捕,同時南陽、信陽兩府也開始大加搜捕西天大乘教徒,老窩鄧州(南陽府內)的高家營損失慘重。也是需要大筆的銀兩來迅速救出被捕教眾,以安定教下人心。
高成傑面見王聰兒的時候十分坦然的道明瞭來意,並且立下了保證,只要王聰兒肯出銀子來幫他們高家渡過此次難關,那麼今後他們高家營就依舊是襄陽教會中的一員。他高成傑就是高家營駐襄陽總壇的新任代表。
挾南北歸附之威,王聰兒在九月份再下了鄖北王延詔以及南會的張漢襄陽教會與王延詔一脈的關係不變,依舊保持者對王系的領導地位,可是對張漢cháo就差了許多。
與一直同官府關係緊張的王延詔一脈相同,張漢cháo這一脈的上層人物也多是受官府通緝。這一次的大教案,南會中雖然被抓去了許多的教眾,可是上層人物的損失卻是微乎其微。
而且南會不比王延詔,與梁綱關係不俗的他們手中還是有些錢財的,多的不敢說,為自己手下被捕的教眾和無辜受牽連去的百姓的贖身錢張漢cháo還是有的。可以說,在這一場劫難中,南會根本就用不著來求襄陽總壇的幫助。
兩方的關係,已經從‘國與藩鎮’,不知不覺中演變成了‘國與國’,即便前者是宗主國,後者為附屬國,可那到底也是國。張漢cháo抓住了這次機會,終是走到了和襄陽教會同一層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