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一看,先前他切開的地方,原本灰白色彈力十足的肉,變成了黑色細蜂窩一樣的質感。戳了戳,好像木炭呀!
這能力可真是逆天,它到底什麼來頭?
寒霜獸打個嗝,歪頭看看還在繼續擺弄烤肉的郝富貴,轉身便向剩下的幾隻走去。
一隻,兩隻,三隻……周圍的卷尾鼠都變成了黑炭!
郝富貴無語的望著它,這是要證明誰的吃法更科學?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先前有多麼幸運。這傢伙居然只是凍住他不讓他走,沒把他變成炭?他很好奇它到底是怎麼想的,它為什麼會待他不同。還有,為什麼一直粘著他。
「你先前為什麼找我?」他好奇的問。
寒霜獸像是想了半天,蹦出一個字:「想。」
想啥?郝富貴一抹臉,還是算了!聽不懂。
休息了一晚上,繼續往上走。昨天半夜被凍醒好幾次,醒了發現寒霜獸縮著腦袋聳著肩,蹲地上睡的跟個貓頭鷹似的,還一直咕嚕嚕像是說夢話。
越往上走怪物越少,郝富貴扛著骨刀,手裡攥著一把葉子,邊走邊揩鼻涕。再不到山頂,他就凍廢了。要是能有個毛大衣多好
山頂並不像瞳紋視角看到的那樣滿目都是刺眼的白,還是跟山體一樣的黑色,只不過相對比較空曠,只有一些稀疏的矮灌木叢。
山頂的風很大,吹的郝富貴瑟瑟發抖。
郝富貴望著眼前的石塔心裡怪怪的,要不是開著瞳紋視角,他都懷疑自己又被耍了!
切斷靈能的連線,他展開簡筆畫呼叫畫靈:「喂,喂,你在麼?」
「在!你到山頂了?」畫上的火柴人身子往前一探,變成個呲牙的大笑臉。
「到了。山頂有個石塔,怎麼開啟?」郝富貴謹慎的問。
「用手推開咯。」畫靈理所當然的說,「你平時怎麼開石門,現在就怎麼開唄!」
郝富貴一臉黑線,他這是白問了:「我是想說,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陷阱?」
「呵呵,你想多了!直接進吧,親。」
畫上的火柴人翹著二郎腿,說的那叫一個輕鬆隨意。
郝富貴鬱悶的捲起畫,躊躇的走向石塔。手放在石門上,石門發出巨大的摩擦聲,果真是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
然而之後的事,卻沒有畫靈說的那麼簡單。
房間裡很明亮,但並沒有「漂浮在半空中,散發著光神秘氣息的殘片」,整個房間是空的。
呃……也不能算空。
這個房間很漂亮,但也很奇怪!
牆壁、天花板、地面全是由透明的方格組成,方格里流動著一些黑灰色的煙氣。這些煙氣在方格里遊走,組成了一幅幅寫意山水一樣的飄渺圖案。
郝富貴一臉懵的看著這些小方格,寒霜獸並沒有跟進來,石門從他進來後就消失了。原本門的位置,都被透明格子所替代。
他在房間裡轉兩圈就沒了方向感,這是要玩找茬還是連連看?
他盤腿坐下,把靈能聚集到眼部。房間變成了整面的純白色,他看不到外面,那些小方格也消失不見了!
顯然,瞳紋在這裡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他只好又切換回正常模式。
展開簡筆畫聯絡畫靈,很久都沒動靜。就像手機訊號被遮蔽了一樣,他們之間的聯絡被切斷了,畫面依舊是之前看過的四格漫畫。
他嘆口氣,無奈的把畫捲起來,接下來只能靠自己了!
這些方格里的畫面看起來各個不同。它們自成一幅,以方格為界獨立成一個小小的世界。所有的方格像被人隨意的排在一起,上下左右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規律可循。
郝富貴摸著下巴,琢磨該從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