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禱文越念越響,周身散發出明亮的光芒。
光芒照到了籠子裡,黑影停止了對白翡護罩的攻擊。
他憤怒的對著趙江道:「想奪走我的容器,別白費心思了。」
黑色的煙氣被全部吸到了黑影身上,趙河軟倒在地。
黑影得意的大笑:「巫和牧魚人的血脈果然是最好的容器。我的力量能迅速恢復,多虧了他呢!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罩住了他。
畫靈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嗨老朋友,好久不見!嘖嘖真是沒長進,還是跟以前一樣蠢。」他對著黑影嘲諷道。
郝富貴和白翡齊齊鬆了口氣,一個撤回了藤,一個收起了支離破碎的護罩。趙江急忙抱起了暈倒的趙河,他驚異的看向畫靈。
黑影一入網便散了身形,徹底變成了一團混沌的煙氣。
郝富貴看著得意洋洋的畫靈,這英雄般的壓軸出場真是風騷。他抱臂問道:「喂,接下來怎麼辦?罩它個七七四十九天?」
畫靈小辮一甩,回答道:「放火燒!」
郝富貴手中拿著大號毛筆,開始在空中畫靈紋。靈紋在靈能的加持下慢慢顯形,嗖的一下飛向黑煙。
籠子裡發出瘮人的吼叫聲,這聲音尖利刺耳,白翡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別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會贏回來。」黑煙虛弱的撂下一句狠話,徹底消散在火光裡。
「每次都是這句,一點創意都沒有。」畫靈咕咕噥噥的說著,收回了地上的網。
「小河!」趙河的爺爺看到昏迷的孩子,焦急的差點暈倒。他扔掉手裡的柺杖撲了過來。
「他沒事,別擔心。」郝富貴輕聲安慰道,「他已經好了,邪靈的氣息已經完全消除,不會再侵染他。」
老人感激的看向郝富貴,和趙江一起抱著孩子喜極而泣。他拄著柺杖一路緊趕慢趕,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看到一動不動的孩子和悲傷的兒子,以為來晚了,沒想到會有這樣欣喜的轉折。
白翡在旁邊看的也很感動。她偷偷抹著眼淚,好想大聲哭出來啊!瞅瞅畫靈,還是憋了回去。
畫靈眼尖的早瞧見了,飄過來戳著她的額頭道:「哭包!再哭讓你住到森林裡去。」
郝富貴一臉黑線,原來這倆日常是真麼相處的。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等第二天趙江一家情緒平靜下來,郝富貴才提出了殘片的事。
「殘片?」趙江似乎對這個名稱有些陌生。他思索了一下,突然看向父親。
老人點點頭,趙江才跟郝富貴說:「我想你們要找的可能是魚神廟的魚神石。」
「魚神石?」郝富貴疑惑的看著他,趙河也好奇的望著他爹。
「請跟我來。」趙江也不多解釋,拿起手杖就站了起來。
他一路帶著眾人往山頂走去。魚神廟前的幡還未撤走,殿內的魚神娘娘神秘莫測的看著眾人。
進了廟門,趙江先是恭敬的對著魚神像磕了三個頭。然後便轉到神像後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趙河在門口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進來。經過昨晚的事,他已經意識到娘親真的離開了自己。父親說的對,不能改變的就要學著去接受,他會學著更勇敢。
郝富貴看著漂浮的殘片,問趙江道:「如果不做牧魚人,你會做什麼?」
趙江驚訝的看著郝富貴,隨後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他如釋重負般的笑了笑,摸摸趙河的腦袋,回答道:「做個普通漁夫,有空種種菜。努力做個好父親。」
趙河聽後,歡喜的抱著趙江的大腿,以後他爹就能天天陪他了。
郝富貴鬆一口氣,對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