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愛好和平,不打架。」郝富貴調侃道。
海星嘿嘿乾笑了兩聲:「恐怕你誤會了,我們是怕你倆被喝醉的其他客人吃掉。」說罷它還掃了眼白翡,擺明瞭覺得她是個弱雞。
「這不用你操心,誰把誰吃掉還不一定。」白翡氣呼呼的說道。
「總管說可以進。但醜化說在前頭,這兩位的安全本店概不負責。」另一個海星正好請示完主管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錯覺,主管聽說有兩個人類時看起來有點興奮。
飛羽冷哼一聲算是應答,扭頭示意白翡進去。郝富貴跟在後面覺得有點囧,沒想到人類在這兒的地位這麼低,聽起來像是食物鏈底端。畫靈早就進去了,此時不見了蹤影。
酒樓內部裝修的很豪華,漂亮的珊瑚擺件隨處可見,貝殼鑲嵌的牆面被打磨的平整光滑。夜明珠不要錢似的鑲滿了酒樓的各個角落,把整個酒樓照耀的亮如白晝。
酒樓的前臺是一隻章魚,它帶著頂鑲滿白珍珠的小圓帽,站在大廳中間的圓形臺子裡,揮舞著觸鬚同時給好幾個客人在結帳。看到郝富貴和白翡的時候,它嬌呼一聲沖海星嗔道:「怎麼帶了兩個麻煩進來。呃,抱歉。」它看到了飛羽懷裡的黑色小獸。
海星攤攤手,帶著郝富貴他們上了樓梯。一路上被各種長相奇怪的客人行注目禮,最後被帶到了四樓走廊盡頭的一個包間。帶他們上來的海星還邀功似的說,四層人少,這個包間位置偏僻保證沒人打擾。說著小眼睛滴溜溜的在三人之間繞來繞去,像是在等打賞。
郝富貴他們可沒有當貨幣用的那種透明珠子。畫靈也不在,大南瓜都沒有。他跟白翡裝木頭人,飛羽像是沒看懂海星的暗示,只催促著趕緊上選單點菜。
海星悻悻的報了幾個菜名,郝富貴他們剛才都吃撐了,這會兒哪還吃的下,但氣勢不能輸,飛羽很霸氣的點了幾個最貴的,樂的海星小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它殷勤的催促廚房上菜,然後去頂樓回復主管。
「過會兒怎麼結帳?畫境的南瓜夠用麼?」白翡愁得唉聲嘆氣。
「怕什麼,大不了跑路咯。」飛羽很光棍的說。
郝富貴沒吭聲。畫靈不知找到寒霜獸沒有,他也很想四處探查一番。
酒樓的最上層,一個半人半魚的女子正在小聲跟海星侍者交代些什麼。她面容美艷,海藻般微卷的長髮一直垂到臀部,細長的脖頸上帶著一串飽滿瑩潤的黑珍珠項鍊,項鍊末端有個透明魚骨掛墜。她的身材豐滿,凹凸有致,只是下半身是章魚的形態,一定程度上破壞了美感。
海星侍者得了吩咐就走了。女子半趴在窗臺上,眯眼看著窗外的圓月,輕搖著手中的酒杯,嘴角掛著一抹自得的微笑。
三個小燉盅被陸續端了上來,海星侍者一邊上菜,一邊殷勤的介紹菜品,什麼深海龍魚的背筋經過多少稀有調料熬製多少個時辰……在郝富貴看來就是一小盅帶著碎筋的白湯,嚼起來沒有牛筋那麼費勁,味道倒是不錯,不自覺就喝完了一盅,後知後覺得打個飽嗝。
海星侍者的目光在白翡和郝富貴間掃來掃去,像是在期待什麼發生。飛羽狐疑的盯著海星,白翡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一碗湯,還能喝完了就成仙?
坐在白翡對面的郝富貴,臉色卻開始古怪起來。他打了個長嗝,然後手腳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整個身體像變成了條橡皮筋,不住的收縮拉伸。一會兒脖子拉的老長,一會兒胳膊麵條似的抻出老遠,最誇張的是眼珠子像帶了彈簧似的彈出去又收回來。
郝富貴崩潰的嗷嗷叫,白翡驚叫一聲手足無措的繞著他團團轉,房間裡亂成了一鍋粥。飛羽已經把海星撲倒在地,鋒利的爪子按在海星腦門上,怒喝道:「怎麼回事!你給他吃了什麼?」
海星侍者沒想到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