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這不是小說電視劇裡常用的橋段麼。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他都要走了也懶得細問。
倆人又沉默下來。郝富貴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這已經不能叫衣服了,只能算塊遮羞布。
之前因為周圍沒有人,與他相伴的除了畫靈就是野獸,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馬上要回歸正常社會,再這樣就尷尬了。
「你那兒有衣服嗎?」郝富貴抱著一絲希望問畫靈。
畫靈:「沒有……」衣服是人類的玩意兒,他又不用穿衣服!
郝富貴沮喪的坐下來,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
忽然,地上多了一堆類似獸皮的東西,畫靈特大方的說:「你挑挑看有能用的沒?」
郝富貴扒拉著這一堆東西,發現了一塊特別柔軟的皮子,淺灰色的又薄又有彈力。
這個很適合做上衣呀!
「有剪刀和針麼?」郝富貴眼神晶晶亮的問道。
「有針,沒剪刀!」畫靈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一根骨針和一團線被丟了過來。這些東西還是從以前闖入這裡的人身上找到的,他一直放著也沒什麼機會用到。
郝富貴略一思索,沒有剪刀就只能用刀割了。
畫靈看著吭哧吭哧用骨刀割皮子的郝富貴,看的眼角直抽抽!
這可是他存了好久的,都是好東西啊,就這麼被糟蹋了……算了,看在將來的份上。
郝富貴對做衣服一竅不通,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畫工。他在皮子上畫了個背心的形狀,照著畫好的線裁切。
裁下來後,發現邊緣割的一點都不直。撓撓頭,只能用「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來安慰自己。
剪完了背心,又挑了一塊略黑色皮子剪了條褲子,笨手笨腳的縫起來。雖然做工糙了點,但總算是湊齊了一身能見人的衣服。
穿上試試,意外的合身。郝富貴很有成就感,喜滋滋的又給自己做了個長長的毛斗篷,外面買個貂老貴呢!
畫靈越看越無語,咬咬牙乾脆不看了。
心裡唸叨著「不心疼,不心疼!」就當是提前送報酬了。
話說幹嘛要拿出來?讓他破破爛爛的出去不就好了嗎,哼。
「謝謝你啊!」
郝富貴的道謝讓畫靈又開心起來,他本來就是個活潑的性子,彆扭了這麼久快憋屈死他了。
「不客氣,不客氣。室友一場,小意思」
畫靈這會兒也不心疼東西了,得意洋洋的開始充大款。
郝富貴覺得自己都要走了,再別彆扭扭的忒不爺們:「那個,你真的沒名字麼?」
「本來沒有,現在有了!」畫靈歡快的說,「我叫蘇墨。這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嗯,比我的好聽多了!」郝富貴中肯的說。
「對了,你叫什麼?」畫靈大咧咧的問。相處那麼久,他居然忘了問對方名字。
「……我叫郝富貴!」他們果然是塑膠友誼吧?
「額呵呵呵呵呵,挺好!」畫靈尷尬的笑著說。
郝富貴的名字是他爺爺取的,他出生的時候他爸還忙著在外面跑生意,老爺子就做主了。說這個名字跟他的八字特別合,是難得一見的好名字。
他媽對名字本來還有些意見,聽了他爺爺的解釋也就沒意見了。
郝富貴上學的時候,沒少因為這個名字被同學取外號嘲笑。被人叫「郝牡丹」「好貴」「郝地主」……每次向陌生人介紹自己,別人聽到他的名字第一反應都是詫異和好笑。
他每次都拿「大俗就是大雅!」來解釋,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至少不用跟別人重名,還容易被記住。
郝富貴環視著房間,弓箭和骨刀拿回去顯然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