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靈畫以後,按慣例是馬上進入取得殘片,但郝富貴這次卻想再推遲幾天。
秦五這兩天鬼鬼祟祟的,似乎在謀劃些什麼。
月上中天,周剛喝的醉醺醺被幾個同樣一身黑衣的人攙扶著,走幾步就罵罵咧咧,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周哥,今兒是回家,還是去小嫂子那兒?」一個手下諂媚的問道。
「回家……回屁的家!那個母老虎也不稀罕我回去,走!去你小嫂子那兒。哈哈哈」周剛說著打了個響嗝,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幾個手下也喝了酒,但都留了一手,沒敢喝那麼紮實。周剛在靈繪閣也是個人物,不光人長的彪悍,平時說話做事也都硬氣的很。
手也夠黑,很會看人下菜碟,經他手的訂單,酬勞都得分他三成。
這不是靈繪閣的規矩,是他自己定的規矩,從他手裡接活的基本都敢怒不敢言。想撂挑子不幹,那是不可能的。
他把活派給你,你就得幹完,拒絕或幹不完就會有黑衣人沒完沒了的去你家找麻煩。
路上行人很少。偶爾碰上人,看到是幾個醉醺醺的酒鬼也都躲到了一邊。
有家在附近的,陸陸續續回了家,最後送周剛的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這人扶著周剛來到了一座小院門前。敲敲門,不一會兒裡面就響起一個嬌媚的女聲。
「誰呀?」半張芙蓉面從門縫裡露出來。
「小梅兒,開門!」周剛渾身酒氣的一把拍開了門,就要去摟那女子。
門後的女子被嚇了一跳,嬌叱一聲:「怎的喝這麼多!重死了……」
「嫂子,你告訴我臥房在哪?我把周哥扶過去。」
送周剛回來的人忙上前一步,把重量移到了自己身上。
「跟我來吧」女子扭著細腰在前面帶路。
這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周剛安頓到床上,抹了把頭上的汗,忙不迭的告辭回家了。
房間裡瀰漫著酒氣,周剛半張著嘴發出惱人的呼嚕聲。
女子把窗戶推開一條縫,理一理耳邊的鬢髮,瞥了眼喝醉了酒顯得越髮油膩粗野的男人,捂著鼻子泡茶去了。
等端著茶回來,卻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
剛要尖叫,那少年沖她詭秘一笑,她瞬間就感覺身體不聽使喚了。
少年閒庭信步的接過她手裡的茶盤,女子目光驚恐的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可惜……」少年拍拍女子的臉頰,架著她的胳膊把她扔到了床裡側。
周剛睡的正濃被嗆了一下子,滾燙的茶水把他燙醒了。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反手就去摸床墊子下的刀。
剛站起來,頭重腳輕的差點摔地上。他拿刀拄著地,狠狠的瞪著拿著茶壺的少年。
「秦五,你作死……」他出口威脅道。
「再作……也沒你死得快。」少年有恃無恐的從容落座,自斟自飲的喝起了茶。
周剛頓覺不妙,他使勁搓搓臉讓自己清醒起來。回身瞅一眼生死不知的小情兒,立馬換了一幅笑臉。
他也來到桌前坐下,把刀往旁邊一放,故作鎮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還沒恭喜秦兄弟高升……」他笑著試探道。
本來就長的擁擠的五官,一笑更皺成了團。
「呵呵,你就不好奇我深夜來做什麼?」少年勾著嘴角,譏誚的望著周剛。
「莫不是來找兄弟敘舊?」周剛裝傻充愣的說著,藏在桌下的手古怪的捻了下。
「我是來交貨的。」少年似乎對周剛的小動作一無所覺。
「哦?那個訂單已經取消了。聽說秦兄弟過了靈畫師的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