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咱們在,慘不了。」郝富貴伸個懶腰,他得趕緊去睡覺。為了等黑影作妖,熬的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石塔裡,白翡正抱著黑色小獸睡得香甜。話說郝富貴剛跟牡丹聊完,就被白翡一把抱住了胳膊:「哥哥,你怎麼能把我弄丟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都是控訴。
郝富貴被弄了個措手不及,只好順勢瞎扯:「這是我妹妹,她有間歇性失憶症。」他能想到的理由也只有這個了。
「跟我們打扮差不多,還以為是個失憶的小花仙呢。」牡丹吃驚的打量著他倆嘟囔道。
「額,她喜歡模仿別人。對,可能是看你們的衣飾好看,所以就變成了跟你們差不多的模樣。我來這裡也是順便找她,還好你們把她撿走,要不指不定迷路迷哪去了。」郝富貴說到這使勁戳了白翡腦袋一下,他覺得這慌越扯越離譜,快扯不下去了。
白翡捂著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牡丹,拉著她的手撒嬌。這是對付她姐的殺手鐧,每次都有奇效。
牡丹微嘆一聲,捏捏她的臉頰,笑著說道:「你們兄妹可以去偏殿敘話,我還有事要忙,就不相陪了。」明顯的是在給臺階下,這兩人的長相可完全沒有半點兄妹的影子。
牡丹走後,白翡比了個v,終於不用整夜獨自枯坐在椅子上了。郝富貴捂著臉,頭疼。
第二天的白天,如往常一樣並未發生特別的事情。在牡丹的要求下,郝富貴又陪著去了一趟荷香殿,但顯然不會有收穫,黑影早已不在這裡,除了一池殘荷黑水什麼都沒有。
牡丹有些失望,但郝富貴也不好挑明。只等夜晚降臨,徹底了結此事。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個月牙,彎彎的掛在天上顯得夜色更加清冷。花仙們緊張不安的竊竊私語著,她們擔心出現新的變異殭屍。
郝富貴獨自站在靠近殿側的位置,目光深沉的盯著花田。其實他是在發呆,計劃已經定好,只待時機。
殭屍們漸漸從土裡爬出來,果然不出所料,今天所有的殭屍都變成了帶盾牌的。
仙子們的葉刃打在盾牌上被迅速彈飛,夜色中一片喧鬧的叮叮噹噹。小型的種子炸彈作用有限,郝富貴讓畫靈注意著仙子們的動靜。他拿著琉璃造化筆開始在空中畫靈紋,巨大的靈紋亮起,虛空一點沒入殭屍群中。
這一擊聲勢浩大,一面兩米高的火牆截斷了殭屍們前進的道路。風助火勢,火迅速向著後方燃燒,在地面形成了一片火毯,恐怖的嘶吼聲響徹黑夜。
高溫讓視野都變的有些扭曲,白翡施法在防護屏障外覆了一層雨幕。雨幕降低了高溫,也模糊了視線。花仙們透過朦朧的水汽,只能看到明亮的火光,和類似陶瓷炸裂的聲音。她們站在雨幕和防護屏障後,完全被隔絕在了戰場之外。
嘶吼聲和炸裂聲逐漸停了下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熾熱的溫度降了下來。眾人鴉雀無聲的靜靜等待著,郝富貴打了個噴嚏,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水汽瀰漫中,一個窈窕的身形出現在夜色中。
郝富貴瞪大了眼,這妖嬈的身姿,哪還有一點殭屍的影子。
「仙君……」花仙們驚撥出聲,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夜色中走來的女子,白裙飄飄,用一支帶花苞的黑色荷花綰了個半髻。額頭的兩綹散發隨風飄舞,襯得唇角的笑容越發嫵媚。光裸的小腿筆直纖細,瑩白的腳趾踩在黑色的花田上,讓人呼吸都慢了半拍。
郝富貴撇撇嘴,可惜了一個美人,那黑長捲曲的指甲真是煞風景。他拿出大毛筆開始在空中畫符……
就在花仙們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子身上時,後排的中間位置,一個巨大的種子炸彈正在成形。
「芍藥,你在做什麼?!」旁邊的人驚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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